“……”说好的不愿影响旁人考核呢?
景岳猜到这些都是自己造成的,脸很痛,也倍感惭愧,他捧着蓝凤道:“对不起。”
蓝凤一愣,它没料到景景会道歉,瞬间委屈巴巴地掉下泪来,头靠在景岳胸口哼哼不停。
景岳兜着叽叽,摇摇晃晃站起来,看向救命恩人,“多谢秦真君,今日是我之过,一定补偿。”
秦燕支眼中有一丝疑惑,嘴唇微动,但最终也没问出口。
而他想要知道的无非是景岳悟出了什么功法,景岳猜到他的心思,却并不愿说,只默默垂下眼。
场面一度很安静。
最终,秦燕支行了一礼,负剑离开。
等秦燕支一走,王长老又急着询问景岳的伤势,后者道:“修养几日便好,不必担心。只是……”
景岳看了看周围神情或惊恐或呆滞的修士,他头疼道:“我们赶紧进书院吧。”
王长老赶紧扶着景岳,经过紫霞派身边时,他刻意停了停,下巴微扬,得意地“哼”了声,让还处于石化状态魏长老成功解冻,脸色铁青。
这一哼也让其他醒了过来。
“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天阶功法?可秦真君当年悟出道一剑法时,也没有招来雷劫啊?”
“可能秦真人悟出的只是雏形?”
“现在签牌炸毁,谁也不知真相了。”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呵呵,算了,我想多了。”
“你是说神阶?不可能,神阶功法只有中古时期出现过,那时有古修的实力可媲美神灵,如今嘛……”
“我知道,也就是随便说说。”
……
魏长老听着旁人议论,心塞到仿佛吞了一万根针。
寒云宗这下大出风头,很快,整个修界都会传颂小儿老祖悟出惊世功法,引来了雷劫。谁还有心思关注紫霞派弟子领悟的玄阶功法?偏偏这件事还是他搞出来的!
更可怕的是,小儿老祖天资如此之高,又得到景元道祖传承,势必成长极快,有他作为寒云宗后续支持,紫霞派还有出头之日吗?
唯今只希望此事能让秦燕支心生间隙,在书院里好好压他一压。
可刚刚又是秦燕支救了他……
魏长老简直想哭,他算是切身感受了一把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没脸回宗门了,嘤嘤……
另一边,景岳已住进了舍。
他环视房中清雅的陈设,颇为满意地点点头,又对王长老道:“让寒云宗的药铺准备些丹药,交给那些受我连累遭了无妄之灾的修士。”
“是。”
景岳想了想,肉痛地摘下须弥戒递给王长老,“里头有一座小型灵矿,你酌情补偿吧。”
王长老立刻土豪地表示:“哪能让老祖破费,我来!”
景岳幽幽道:“你身上带的不都给我了吗?”
王长老:“……好像,是的……”
“好了,你先去吧。”
等房中只剩景岳一人,他先给蓝凤治了伤,便打发它出去玩,自己则静下来梳理方才的领悟。
那一剑,的确是沧澜剑法最后一式。
沧澜剑法补全关系到他的心法圆满,是他飞升的契机,前世他为此葬送了性命,今日却意外得来。
但他所见依旧是雏形,只是更完整一些。就好像炼制傀儡,现在是刚准备好炼制材料的阶段,还没能拼接融合,更是无血无肉,无灵无魂。
若是真等虚影一剑斩下,他或许能领悟更多,但此剑之威超出他修为的承受力,强行感悟只会落得身死道消。
也怪他大意,没料到悟一个字会引来这么大动静。当时他神魂被缚,若不是秦燕支借外力助他脱离感悟的状态,他差点就重蹈覆辙。
如今,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只是这份因果他算是欠下了,只能来日找机会偿还。
九天书院的考核足足持续了七日,景岳的伤也彻底好转。
这一次,寒云宗持荐函参与考核的弟子全数通过,比以往多了三五人,实在是可喜可贺。
王长老功成身退,兴高采烈地返回了寒云宗。而包括景岳在内的十多名寒云宗弟子,则和另外几百人一起成为了九天书院星宿班的学生。
他们既入书院,便都是书院的弟子。
九天书院明文规定,不管你是何宗门,是何地位,在书院里只以班级论辈分。毕竟书院人杂,若较真起来,没准儿一些小门派的师长见了大宗门的弟子,还要执晚辈礼,这不就全乱套了么?
因此,景岳暂时摘下了老祖的尊号。
但蓝凤却很惋惜,“你要知道,做老祖的爱宠,和做普通弟子的爱宠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一只山鸡?”
蓝凤:“……”景景最讨厌了!!
又过了两日,几百名学生被统一打散,分入不同的学舍,一间学舍里住两人,与景岳同住的人叫做孟善。
此人来自以符道闻名天下的青竹斋,也是每次点竹大会的东道主,与紫霞派、白凤剑派同属下南州。
孟善为人单纯和善,一心修符,并不因为景岳是寒云宗老祖便谄媚讨好,更不会酸言酸语。两人相处几日,他发现景岳对符道也有所了解,态度更亲近几分。
这日,孟善忽然问道:“阿景,明日报道,你想好修什么了吗?”
景岳:“还没有。”
九天书院修炼课程有一主一辅,按照本来的想法,景岳应主修法道,但那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