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说得兴奋,突然惊觉自己越讲越不对,连忙打住话头,偷偷窥了一眼云栖。
云栖眉头皱得更深,上面似乎结了一层厚重的寒霜。
“啊,我不是说你那功夫不好。”楼牧赶紧讨好他,“你矜持羞涩,别有一番自然风味,我心底喜欢得不得了,巴不得天天搂在怀里,搂上一辈子。”
云栖似乎没有听他讲话,只微微侧头,奇怪道:“龙阳十八式?这是哪家哪派的功夫?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楼牧一怔,立马堆上笑容胡诌道:“这功夫要上手不难,学好不易。你若有兴趣,过两天我可以手把手一式一式亲自教你。普通人一日一式,若遇到天赋异禀的,一日两式,一日三式……那也不是不可能。”
他一语双关正讲得暗爽不止,云栖却不耐烦打断他道:“你这人废话真多。再不跟我走,只怕就走不了了。”
楼牧当然要走,只是被云栖那副居高临下的模样搞得不甚爽快,因此嘟哝道:“你说走不了便走不了?依我所见,我昨夜今晨当场拒绝了你师父,你师父也没有将我怎样,我不也好吃好住的?还能把你搞来!”
云栖已经走出门口,闻言顿住,回头阴恻恻地顶住他,那眼神好像是要将楼牧生吞活剥。
楼牧察言观色,立马住口。
好汉不吃眼前亏,以后有的是压你在身下的时候。
“你知道我师父为什么没有杀你吗?”云栖突然问。
楼牧想了想,摇头答道:“我本以为他当场会震怒,只不知为何他好像想着其他事情,一时竟然也无空理我。”
云栖沉默。
“是你运气好。正巧赶上一年中的这三天。”许久之后他轻声道,“前天,昨天,和今天,一年之中唯有这三日我师父是不会破八戒的,因此他不会杀生,更不会杀你。”
楼牧大奇,追问道:“为什么?”
除了祭天祭地祭祖先,楼牧想不出有什么事情,竟然需要一个正常人恪守八戒。
戒杀生倒也罢了,只是那“戒淫”一条,可是万万难以做到的呀。
楼牧正想得感慨,云栖却抬眼看了看楼牧。
那眼神里头,空荡荡得很。
然后他开口,语调和着外头松涛,愈发地低沉。
“因为今天是我娘的忌日。”他垂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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