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教堂,所有的亲友都留下来和新娘新郎合照,大家都是那么快乐。并没有上前,弘树和野分站在离人群很远的地方看着。

“她很幸福,我很开心。” 大家都变化了很多啊,可是新娘脸上的酒窝依旧是小时候的模样。

“嗯,我们也会幸福的。”野分把手搭在弘树的肩膀,“小弘的幸福,有我守护。”

“傻瓜,我也可以守护你。”

“嗯,我们互相守护着,好吗?”

“好了!下面是新娘和新郎的父母......”照完合影,福原一回头看见了两人的背影。

一高一矮,并排,没有牵手,慢慢地迈步,彼此照亮着对方的笑脸,那画面美好得让人想就这么一直看下去。

你一定要幸福哦,弘树,一定要,狠狠地幸福。既开心,又难过,甚至有些羡慕,福原一直站在那里看着两个人渐行渐远。

“野分,西装...会皱的!”一进家门,弘树就被野分搂住。

“小弘,从今天开始,你就正式的,是我的另一半了吧?”野分,像是在确定,却又很肯定的。

“野分......”

“我可以抱你吗,小弘,现在?”轻轻把弘树转过来,野分弓下腰,额头抵着弘树的前额上。

“干嘛问,想做就...做了......”被问得不好意思,弘树不敢看野分柔波一般的眼神。

“因为今天,是我们的chū_yè啊,”野分的手指从脸上划过,热热的带着他的味道,“我们作为夫妇的,第一个夜晚。”

“夫妇什么......”唇被野分的吻锁住,不再争辩,弘树醉了一般合上了眼。

订婚,婚礼,我们的仪式可以很简单,不用这些程序去证明我们相爱。

丈夫,妻子,我们的角色可以互换,不用刻意说明我们彼此依赖。

唯有你,无可替代。

津森下班回家,远远看到福原的车停在家门口,有些莫名其妙。

“哟,前辈。”也许是从后视镜里看见了津森,福原跳下车,手里拎着一只大袋子。

“你今天结婚啊?”几天没有理福原了,津森不知道该说什么。看到福原一身考究,头发也打理得十分利落,干脆打趣他。

“今天参加同学的婚礼,”福原举起手里的袋子,“我有拿到礼包,又买了些酒,前辈不介意的话,一起喝一杯吧。”

“介意能怎么样,你都找到我家来了。”津森并不邀请,掏出钥匙开了门。

“前辈忘记了,上次我送你回来过。”福原跟进来带上门,“打搅了。”

第一次走近津森的家,福原好奇地四处扫着。果然,一个男人的家,即使不是很乱,却也没有一点生气,冰冷得好像手术室一样。津森脱了外套扔在沙发上,福原在旁边坐下,把啤酒放在茶几上。

“干杯。”两个人闷闷打开酒喝着,并不和对方说话,房间里静得可以听见吞咽时喉结在动的声音。

“今天的婚礼,弘树和草间,都有来。”像是在脑中思索了很久怎么说,福原终于开了口。

“哦。”

“我,输掉了。”福原仰躺在沙发上,“彻彻底底的,不会再有一点机会,也不会再有一丝期待。”

“不是早就放下了么?”瓶口堵着嘴唇,津森的声音像是从罐子里发出来一样。

“怎么可能完全放下,那可是弘树啊。”福原笑了,笑声有些冰凉,在空气中孤单地盘旋,坠落。

“放下了好啊,恭喜你,毕业了。”津森拍了拍福原的腿,“来,喝酒。”

“呐,前辈,你到底喜欢那小子什么呢?”依旧仰着头,福原斜着眼看看津森。

“不知道。”津森喝一口酒,随手打开一包下酒的零食。

“诶?总得有个理由吧,那家伙,让前辈觉得,不一样的地方。”

“嗯,也许有吧。”其实自己,第一次发现野分的不一样,是看见他对待一个小病患。两岁的小姑娘哭着,泪水鼻涕糊了一脸。野分笑眯眯地把听诊器的听头在手里暖了半天,和小家伙耐心地说着话,用手指擦掉她脸上的泪,随后对着听头吹了几口气才放在小女孩的胸口上。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让津森感受到了与季节完全不一样的温度,心忽然一阵狂跳。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吧。

“我总是认为我可以给他最好的,也努力这么去做了。可能,只是因为我这个人,不会被别人喜欢吧。”福原苦笑着。

“开始自我检讨了,不错哦。”我们都以自己的方式,接近着心底的那个人。

“别打趣我了,我现在可是很挫败呢。”

“不会哦,每个人都有吸引别人的地方。”津森拿出烟来,递给福原一支,“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还真的,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诶?前辈明明看起来很受欢迎的样子。”

“学生时代,有过几个交往的对象,可是那阵自己也是个孩子,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情。到了后来,身边虽然从来没有少过女人,也只是床上的关系,从来没有真正的和谁谈过感情。”津森点燃了烟,把打火机扔到福原的身上。

“可是前两天,我居然收到一个孩子的告白。能被她说‘喜欢’,我真的是,没有想到。”

福原不说话,只是望着津森,安安静静地听着。

“其实是个很好的孩子呢,干嘛要喜欢我呢?但同时我也觉得很感谢,她救了我啊,在我心情最低谷的时候。”津森被烟呛了一下,赶紧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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