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望了一眼在讲台上和老教授讨论的那个男生,他带着一脸求知的虚心态度,笑容可掬地向教授请教着。“难道就是那个男生吗?”我有点难以置信,看上去一个人畜无害的正值二十青春年华的青年,怎会与八条命案扯上关系呢?而且他那脸上因对知识的渴望神色就连我也为之动容。
上课铃声响了。我和情报员假装认真地听了这一节课。到了下课结束时间,目标又拿起本子和书上去与教授讨论。
“你把我护送到分部。”
我和情报裕随着闹哄哄的学生人群离开教室。当我们经过教室前门时,我不由偏头向讲台望了一眼,正巧与那个男生对视上。他的嘴里依旧在说着什么,甚至嘴唇之间还可分辨出一丝的笑意。我们俩几乎在同时转动眸子看向别处。
校园九点时的主路上因刚下晚课,所以人声鼎沸。我们特地选了大路走向四号教学楼的地下层停车场,避免走漆黑的小路遇到伏击。
等走到灯光通明的地下停车场时,我们两人都松了一口气,然而在我们刚转过一个角时,就看见一个人半坐在汽车前盖上。好似专门等在此处,他抬起头来看着我们,一张脸瞬间展出一个笑容。“特别行动局的人。”他看了看我手中提着的箱子,似乎并没有感到惊讶。“你们还真是无孔不入啊,像老鼠。”
“哪里有罪恶,哪里就有我们。”情报员抬头四处搜寻着什么。
“别找了,摄像头在那儿。”他抬手指了指挂在墙壁上的监控探头。“今晚九点到十点,这个停车场的监控都将停止工作。”他站起身来,拿起靠在一旁的一把长刀,嘴角挂起一丝冷笑。“你也能代表正义吗?”
“不能。”我感到我身旁的同事有些害怕,但他还是大着胆子说:“至少我不是罪恶的制造者。”
我将箱子放到地上打开,拿出那把长刀。
“说得正义凛然的样子。”他左手提起刀,“一切的正义罪恶都是放屁,不能让人随心所欲,那就是制度的过错。”
他锵地一声抽出长刀,疾步冲向我们。我没想到对方说打就打,一时之间我慌张得有点手足无措,赶紧抽出长刀,绷紧全身肌肉戒备着。在对方近身期间,同伴从怀里掏出一把长筒□□,指着对方一通乱射。也不知道是同伴的枪法准确度不够,还是对方的实力太强,子弹一颗也没打入他的体内。
很快,子弹耗尽。我来不及多想,决定主动迎上他。
叮!长刀相碰的声音格外悦耳,但他并没有停下来细细欣赏的意思。我接着与他对了几刀,然而在下一个刹那,他便一脚踹在我的胸口上。我踉跄着后退,他紧接着提刀狠狠地砍向我,我被动地举刀格挡。他的力道极重,通过刀刃上传来的力量将我的刀打偏向下,然后他快速地刺向我的胸口,我闪身偏向一边,单膝跪地撞开他的刀,顺势站起身跟进,横切一刀,被他躲开。
招招致命的打斗让我心有余悸,他那抹得意讥讽的微笑也不知道是在表达什么意思,看起来非常令人讨厌。
“银之刀,斩!”他双手握刀柄,高举过头顶,在刀剑下斩的过程中,刀身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上一层冰霜,形成一把更长的锋利冰刀,直直地劈向我。
我横刀接住,屈膝弯腿卸去他的下压力道。冰刀上的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接着我的刀身也开始凝结冻霜似的透明冰凌。
情报员并没有放过这个好机会,从箱子里取出那把67式□□射击,迫使他撤刀闪避。我追身上前,划刀挥砍,他单手接招,空出的另一只手凝结出一把冰刺,拍向我的胸口。
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实战经验匮乏的我闪避不开,这当口,后面的同伴举枪射向我面前的敌手。我清晰地听见子弹擦过我的耳旁飞过。
子弹引起的空气震颤让我想起了自己的血技。对方偏身躲开子弹,我趁此欺身而近,在双方相距约半米时,制造出一个囚牢,将他困在里面。
这猝不及防的一招让他慌乱了一下,情报员再次抓住机会,接连打出两枪。我看着子弹径直射向在一个狭小空间里扭动的人,在快要接触到我的“囚牢”时,猛然撤销禁锢。
两颗子弹噗噗没入血肉之躯,泛起两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