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斯远这样想着,笑容愈加温柔。田小守将这笑容尽收眼底,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反而因为夜宵的美味傻笑了出来。

真新鲜,张姨肯定用的活虾现做的!

因为有单斯远的监督,一碗小小的虾饺田小守吃得很慢,十多分钟才吃完。

“斯远,你觉得那些歌曲怎么样?我要听实话。”吃饱喝足该干正事,田小守把写好的歌单拿给单斯远看。

“都不怎么样。”单斯远接过歌单就放在桌上,这些他在收拾的时候已经看过一遍,“这些歌都是正热的歌曲没错,但说实话比你唱的好的比比皆是,你的优势是什么呢?特别是比起另外两人的原创。”

单斯远的话让田小守有些窘迫,吭吭哧哧了半天也没说出个结果。单斯远的话一语中的,他分析数据,分析歌曲市场,分析观众喜好,可是走到今天,他确实慌了。

他的优势是什么?

单斯远真的问住他了,选歌曲前他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一直在想选什么歌曲好,至于能不能唱好,他会拼命努力,一定把歌曲演绎好。

但就像单斯远说的,他再怎么努力不过是临时抱佛脚,那些稳扎稳打的人比他唱的好太多了,犹如过江之鲤,一个浪花都能将他掩盖。

“我……我不知道。”

单斯远耐心地等着田小守的回答,直到田小守把自己耳尖都憋红了,小声又坚定地承认。

“小守,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单斯远抓住转椅扶手,一用力田小守就被拽到眼前。

半束/缚半禁锢的姿势,在白炽灯光下暧昧无处可逃。

“不知道。”田小守很奇怪怎么换到这个话题上来了,可是看了眼单斯远就低下了头,不再和单斯远对视。

“干嘛要把头低着,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单斯远轻笑一声,不勉强田小守抬起头,松开扶手躺回自己的椅子,膝盖倒是和田小守的膝盖碰撞在一起。

“我很喜欢你的眼睛,被看着的时候总有种你能理解我在想什么的感觉。这么说有点矫情,小守,你自己或许没注意到,你对情感的把握能力比一般人都要强。你回想下你的表演第一次惊艳观众是什么时候?”

田小守看着两人相碰的膝盖,没有退缩,认真回想比赛进程,“应该是那次我和段梓啸的反串,对,就是那次伪声。”

“对,就是那次。尽管那次你的伪声连当ms实习生的资格都没有,但是你却把那首歌想表达的情感完整呈现出来了。演唱技巧要多少有多少,谁都可以通过常年练习获得,可是理解一种感情再把它呈现出来的能力,并不是每个人都有。”

单斯远很久没说这么长一段矫情的话,倒完鸡汤忍不住被自己的行为逗笑,直说不就好,自己干嘛要解释这么多?

“我有表达出来吗?斯远,你有感觉到吗?”田小守忽然抬起头,直视单斯远。

“有……”

“ご主人様、寝て時間は着きました,ご主人様、寝て時間は着きました——”

单斯远被闹钟声音打断,失笑看着桌上田小守自己选的恶搞闹钟,他没记错的话这个女的是叫初音未来吧?

“咳咳,我当时为了学日语歌,就买了这个闹钟提醒自己。”田小守很是尴尬地按掉闹钟,被这么一闹继续探讨的气氛也没了。

“嗯,听老师说你日语学的不错。”单斯远若有所思的目光在那个闹钟上停留了一会儿,又看向田小守说道,“木泽之所以只在广播剧中配配角,是因为他自己清楚,他不善于理解他人的感受,这也是他报考心理学的原因。”

“啊?哦。”田小守还沉浸在被发现闹钟的窘迫中,他也没想到唱了首动漫歌他就想入宅啊,最近也是迷miku迷得不行才咬牙买了一个,提醒自己睡觉时间。

“今天可以晚睡半个小时,我等你。”单斯远揉了揉抱着闹钟还不撒手的田小守的头,“,我也会定闹钟。”

“好!”

很快录音室只剩田小守一人,空气中似乎还有虾饺的香味,餐盘却已经被单斯远端走了。田小守又订了个二十分钟的闹铃,在把闹钟放回去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

跨年夜他一般会做什么?嗯,一般都是和安磊还有几个好友在路边撸串,呛人又浓香的烟雾,不时响起的刺耳车鸣声,他们几个人坐在小孩儿才做的低矮塑料椅上,一瓶又一瓶对吹。

有时被对方催着喝急了还会把冰冷的啤酒灌进些脖子里,被冻得一哆嗦。这时候毫不犹豫对着对方就是一脚,然后再上句国骂,两人互相推攘着就笑得像个傻逼。

想着想着田小守又有点饿了,可惜单斯远在的话他就得时时刻刻坚守着少吃多餐的原则。

田小守夸张地又深呼吸了几口空气中残留的虾饺的香味,把闹钟取消脚步轻快离开录音室。

就那首歌吧!毕竟跨年夜和新年不一样!

嘛,这样难度会大很多就是了,但如果能唱好也是对他这半年努力的一个很好的回报。

一旦问题解决,田小守想着观众听到的种种反应,连洗澡都哼着歌。

单斯远坐在床上无奈地看着浴室虚掩的门,田小守是有多开心,连门都忘了锁?要知道自从自己在他洗澡时进去拿了个东西,每次洗漱田小守进浴室第一件事就是锁门。

估摸了下田小守洗漱的时间,今天田小守心情不错应该会泡个澡,单斯远盯着浴室门,手伸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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