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上还一如既往的温和,礼貌问好。安家人热情好客更不会在意单斯远那一身泥泞,安妈妈一看见单斯远那样就知道是田小守闹得,大声吼了田小守一顿赶紧去拿湿毛巾帮单斯远擦裤子。

单斯远虽说待人亲和有礼,但挺排斥不熟悉的人的肢体接触,说实话安妈妈的热情让单斯远很不适应,要是平时早就让助理劝开了,可是田小守在一旁看他笑话看得那么开心他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再怎么说安妈妈都是长辈,单斯远想自己动手,但安妈妈却直接挥开单斯远的手说城里孩子干事就是墨迹,马上要吃饭了还是她来快些,于是单斯远只能站得笔直暗自运气等安妈妈上上下下擦个遍。

田小守本来被安妈妈吼得挺委屈,问都不问就直接吼是自己瞎胡闹,虽然事实确实如此,但还是觉得挺不爽,特别是看到安妈妈还亲自帮单斯远擦裤子。然而不到一分钟田小守就笑抽了,啧啧啧,当洁癖患者被一块脏毛巾擦来擦去会怎么样呢?

要不是田小守还保留了理智真想拿出手机帮单斯远把这段宝贵时光录下来,短短几分钟单斯远脸色都不是遍了几次,总之田小守是看得异常过瘾把回来遇到的所有不快都笑了个干净。

只是乐极生悲,吃过晚饭安磊爸妈还有事就要先回城里的家了,这次也是为了田小守才专门回来一趟平时除了过年基本不在村里住。安磊妈妈也劝了田小守要不去城里住一晚第二天再来扫墓,田小守想想还是拒绝了,时间不多明天晚上就得往回赶折腾来折腾去划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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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还要去哪吗?”等安磊爸妈一走单斯远就懒得忍了,直接从背包里翻出干净衣服换上。

“不去……我擦,你就不能注意下影响!”田小守哭丧着脸送走了安磊爸妈,还有好多话没聊呢,结果一回来就看见单斯远脱得只剩胖次在那翻包,赶紧把房门关上又跑去拉窗帘。

“有什么影响?”单斯远说得无辜,反正这屋里只有他和田小守两个人,以前有“请”田小守帮他搓过背现在好歹还穿着内裤,单斯远是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为衣服纠结起来,“要是还要出门我就换登山服。”

“你,算了算了,你不怕感冒就光着好了。”田小守撇了眼感觉还是不忍直视就走到床上躺下,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喃喃道,“是啊,去哪呢?晚上去扫墓现在还有点时间。”

初春时节的午后天上挂着明晃晃的太阳,不过气温还没回复,单斯远又忍不住叹气,说了多少次至少脱了外套再躺床上啊。但这种程度还称不上排斥,只是无奈,单斯远干脆不找衣服了也一并坐床上去帮田小守脱外衣。

田小守翻了个白眼就知道单斯远的洁癖犯了,随着单斯远的动作抬抬胳膊伸伸腿任单斯远脱他衣服,一副大爷我就躺着你好好伺候的欠扁模样。单斯远很快就意识到田小守心里存着事又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往常回家田小守要是不脱衣服直接倒床上自己也会帮田小守脱外套,可只要自己伸手了田小守就会撇撇嘴自己坐起来脱,或换个地方躺。

今天却完全任由他动手,单斯远对此倒没有任何不满,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伺候田小守,单斯远做得那叫个得心应手,很快就把田小守扒的和他一样只剩条胖次了。

田小守心里想着事完全没注意到,等单斯远躺下自己习惯钻进单斯远怀里取暖时才意识到自己情况的诡异。

“单斯远啊,裸睡不是我的风格啊。”田小守边说边小心翼翼地挪动身子,开玩笑以前没那个心思也就算了,现在好歹意识到了点对单斯远的感情这么肉贴肉睡一起是要搞事情呦!

“别闹,我困了,让我抱会儿有点冷。”单斯远本来还想着睡安磊家肯定又睡不好了,他不认床可看着这简陋的木床和俗艳的红色床单心里不可能舒坦,但躺上来阳光的味道扑面而来,揉揉被子棉花的手感挺不错。

单斯远的倦意很快席卷而来,把企图挪开的田小守再圈回怀里,脸贴着田小守的头发呼吸渐渐规律起来。单斯远是真的困了,再加上他知道自己要是睡着的话田小守就不会动了,枕着这些想法单斯远睡得香甜。

即便环境陌生甚至让人糟心,只要怀里有熟悉的气息熟悉的人,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田小守感觉到单斯远是真的睡着了也就没乱动了,他暂时还没什么睡意只是吃过饭生理上有些慵懒。不是没有和单斯远肌肤相亲过,甚至因为单斯远的“恶趣味”田小守好几次“不小心”看见了单斯远的*,想来这样肉贴着肉睡也不是第一次。

可……却是最紧张的一次。

有些事不是经历过就会有经验,今时不同往日不同心境带来的处境是那么不同。单斯远呼吸平静,连细小的呼噜声都没有,田小守头枕在单斯远的肩窝甚至能听见单斯远的颈动脉的脉搏。

一下又一下在这个寂静的方便无限放大,田小守听着听着脸越来越红,原本体寒的体质这一刻也好似不同以往,田小守甚至感觉被窝里热过头,让人烦躁不已。

“小守?”单斯远很困,可感觉到怀里人的细小动作还是眼睛微眯着问了一句,自然而然用脚去碰田小守脚,单斯远迷糊间觉得田小守是不是又因为脚冷而睡不好,可是自己有帮田小守拿小腿捂着的啊?

“没事!”田小守心虚地回了句,赶紧把单斯远的脚踹开,别蹭了啊!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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