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的脸上没有奇怪的脸红,不然的话突然看到这一幕的路人还不知道会想到什么呢。
裘达尔显然也看出来他很痛了,可是他有什么办法,他又没学过治愈,而且沃特自己不是会治疗吗,他为什么不治自己?
他这么问了,沃特先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接着垂下了头,眼睛有些发红。
等等这难道是哭了?!
把沃特弄哭的裘达尔万分不解,他刚才说了什么很过分的话吗?还是因为他太疼了?
总而言之这也不是适合继续聊天的场合了,裘达尔用鲁夫的魔力让沃特暂时浮起来,带着他往他的房间去。
[宿主……你真的没关系吗?要不然还是睡一觉吧?等疼痛时间结束我会叫你的。]看到宿主竟然疼的流出了一滴眼泪,系统也吓坏了。
要是平常人的话四级已经是难以忍受的级别了,经受过这样的痛苦之后肯定会乖乖的做任务。但是如果是宿主的话,恐怕也只是平白受虐而已。
[他不是父。]沃特虽然疼的会时不时轻颤,但是表情却恢复了平静,眼睛闭着也看不出他的情绪。
[早就和你说了他不是了吧!]系统看到他现在才清醒,真是恨铁不成钢。
[我知道的。]沃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低落,[父早就死去的事情,我是知道的。]
[当初我和索伊用禁咒救父的时候,的确是把他救活了的。为此我和索伊付出生命的代价,但我却还是活了下来,那个时候我能够感觉到父还活着。]
他少见的说了很长的一串话,父神会一视同仁的给所有神族降下庇佑,沃特曾经体验过失去庇佑的感觉,而在某一天,他又一次体验了这种感觉。
这代表了什么,他其实很清楚。
父已经死去。
[那是什么时候……]系统一边翻之前的数据资料一边想问了,从头翻起结果很快就翻了出来。
他在宿主身上第一次启动的时候,宿主对人类说话还是笑得很温柔的,然而在他当时第一个任务失败被惩罚、睡了一年多之后,就很少笑了。他还以为宿主是睡傻了,其实是他说的父在那个时候死去了吗?
“好疼……”沃特浮在空中,很快被裘达尔就近运到了谁的床上,他捂着脑袋,刚被裘达尔擦掉汗水的额头很快又沁出了汗水。
裘达尔平时也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更何况平时他总是搞破坏不管善后的,反应了半天才想到这种时候应该找医生才对。
他也没走出两步,被沃特伸手抓住了手腕。
别看裘达尔虽然肌肉很多,但是事实上如果没有魔法的话他的体能并不好,被看上去瘦弱得多的沃特握住了手腕,他一时间也挣脱不开。
“我去给你找大夫。”裘达尔伸手想要掰开他的手,他觉得有点麻烦,为什么他要这么紧张沃特的死活啊,又不是真的是他儿子。
“没用,他们……治不好我。”沃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竟然自己坐了起来,他慢吞吞的说完之后,没说话,只是盯着裘达尔的脸看。
他和父长的一模一样,头发如果更卷一点的话,就看不出什么差别了。
“治不好?你这个到底是什么毛病,你自己知道吗?”裘达尔以为他稍微好一点了,飘在半空中盘着腿问他。
[快了快了,还有十分钟就结束了。]系统开着倒计时安慰着,结果他刚说完,任务列表中又多出了一个任务,让他去击杀练玉艳,任务失败的话惩罚同样也是四级疼痛。
任务时限只有十分钟。
主系统这只是单纯的想要折磨宿主吧!这根本没有给人完成他的机会吧!
系统简单的向宿主说了一下这个任务,说完就去请求与主系统建立通讯。
沃特坐起了身,努力的让自己适应这种疼痛,他看着裘达尔,后者除了和父长得像以外性格上完全没有任何相同点。
但是他并不在意。
神族不能在什么事情上犹豫不决,任何的踟蹰都会成为魔族攻击的漏洞。
所以他认为这个人是父,那么他就是他的父。
多么强大的自欺欺人,沃特双手握住裘达尔的手,他的手上是人类所拥有的恒定温度,让他感觉十分的温暖。
“我不应该,以这样的状态来见你的。”沃特说话比之前听上去听松了一些,一滴汗滴落在他的睫毛上,让他眨了眨眼睛。
裘达尔有些看呆了,接着他甩甩脑袋,“我、我去给你找条毛巾。”
这不对劲啊!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说完把手抽|出来,转身就想跑,然后就看到了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脸色有些阴沉的……练红霸。
练红霸这个人,是煌帝国的第三皇子,虽然比练白龙长得矮,但是比练白龙年长,是第三皇子。
这个人他,对自己的外表比较在意,不喜欢脏兮兮和出汗,对自己用的穿的东西也很讲究。
而现在,他看到的是,他还很喜欢的神官,把一个浑身是汗的家伙放在了他——练红霸的床上。
天地良心裘达尔看都没看就随便进了间房间,并不是故意进练红霸这一间的。
“你回来了啊……”裘达尔看到红霸的表情,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因为角度的关系,练红霸看到的只有瘦弱的躯体,和凌乱的铺了一床的头发,还有那轻微的听上去有些痛苦的喘|息声,他都不由自主的已经想了很多了。
比如说裘达尔打包女人回来ppy这种事情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