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我笑笑。
拉开椅子让我坐,曾经亲密相处的三个人,近一年没在一起,竟然有些莫名的生疏。我没坐,手插在裤兜里站在他的病床侧面。
还是阿kenth知道我的心意,他伸出血管毕现的羸弱的手,无力的拍拍左侧的床沿,我一笑,直接坐在他病床的床沿上。
这才是兄弟亲人的方式。
“我去看化验单出来没有,你们聊。”关上门,出去了。
沉默了一会。
“怎么,这么好的享受,住单间啊?”我一张口,竟然是这么一句半吊子的话。
他没答我这话。说:“你留在我那里的东西,这次拿回去吧。”
我点点头,说,好。
我北上之前,除了师傅留的不多的完整器寄放在了荷李活道几个行家手里外,还有些残片标本之类的,就放在他这边了。
我从随身背的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抽出陈送我的那张书签,捏在手里几秒,然后递给他看。
他接过来,苍白的脸上眉头微微提了提。
“boss送的?好正。”
呵,又一个水瓶座。
我咬着嘴唇笑笑,‘你手脚快点,我等不了太久了’,不管以后怎么样,看到这个能让你也开心点吧。
“好有心。”他又说。
我没说话,只看着他。
“那个短讯。。。是我太片面了。”他目光依然停留在那几朵小花上。
我知道他指的是之前回我的‘饱暖而思淫欲’系列警语。。。
“嗯。”我思量着是否该跟他说她是陈xx的女儿这件事,犹豫着,看着午后的阳光撒在地面上,安静的病房百叶窗分出有规则的隔断。我终没有说,不想再给虚弱的他添烦恼,很多事,要自己来决定了。
“好难得。”他依然看着那张小书签,自言自语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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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翻译成普通话,很多感觉词不达意了,凑合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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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第三天,每天上午都过来看看他,他精神还好,只是不便久聊,输液治疗的时候就听听歌什么的。我们之前话就不多,这会真也不知说什么,似乎是各自在怀念旧日时光吧,至少我是的。
下午就一个人出去走走。
本来以为过来了去荷李活道,去以前的旧地转转的,哪知道真过来了,却不想去这些地方,只第二天在徐氏艺术馆泡了一个下午。
也不知是医院的环境,还是阿kenth虚弱的样子,还是太久脱离原本树立起的理性麻木的医生面目,突然又那么贴近的觉得人生真的好虚幻好短。有什么放不下的呢,能活下来,应该好好珍惜每一寸光阴的。
上飞机前发出的那个短信“闻您家中遇变,望珍重。”后,时不时也会想:她收到没?会怎么想?会回吗?会怎么回?但,心里很平静,没有像以前那样,抓耳挠腮心神不宁的期盼和等待。
我都不知道心情怎么这么平静这么淡。
到第三天午后走在xx道上,正吃着鱼蛋粉的小吃,手机短信滴滴的声音:
一条新短信:13:26陈
我一个鱼蛋刚咬开一半嚼在口中,放下左手的调羹,犹豫了几秒,点开查看,一看,傻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
我看着这条短信,一字一字的看,看到屏幕暗下来,我又点下键盘,接着看,直看的这剩的半碗鱼蛋粉都凉了,才把手机放进兜里,狼吞虎咽的吃完,买了单出门。
不再沿着上坡往上走,选择了省力的下坡,走了回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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