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云脚下不停:“剑可入鞘。”

这本来是大庄主判断一个人的句子,他此时拿来用,装下13。

一时之间身后只剩下水声。

朔云的身影消失在竹林中。

几步路,拐个弯,就显出了那抹熟悉的白衣身影,手中灯笼烛火摇曳,散发着微暖的光。

“阿琴。”朔云唤道。

长琴只是略一点头,什么也不问,只是泛□□点笑意。

“夜深露重,回吧。”

“嗯,都听阿琴的”

临走,朔云往一个方向深深看了一眼。

玄霄师弟,半夜不睡,跑来作甚?

···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不过···与我何干?

上前两步握住心上人的手,已经和长琴差不多高的朔云与长琴相视而笑,两人身影逐渐隐没在斑驳的竹影中。

明月高照,映着两个地方,两对身影。

风起了,带着山上的凉意,唯身边之人掌心温热,这一条路,就好像人的一生。

总有人陪伴,才会完整。

不负这一世红尘。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以为我为什么不让重楼直接扔武器走人啊?就是为了两人牵手回去哇(^o^)/

小藏木有玩过仙四,有请指出来哦有什么新想法也可以提的!

评论好少伐开心,亲们吐个槽也好/(tot)/求留爪!

☆、前夕

琼华铸剑的地方并不是秘密,叶凝云只是找通天询问了一下就借来了一方领地,只是被叮嘱不可以去剑炉最深处。叶凝云也不奇怪,就像剑冢最深处都是大庄主的地盘,剑炉深处或许也有什么铸造师在占着吧。

那七柄剑他虽然记不清是怎么来的了,但聆听他们的意愿,是一个合格的铸造师必备的技能。

跟长琴打了个招呼后,他抱着七柄神兵就跑了进去。

七柄剑中,一柄气纯剑贯彻了自己的特性,多年过去丝毫未被魔气侵染,依旧高洁无匹,如果忽视它冒着傻气的说要跟随叶凝云的话。

一柄剑纯剑,一样无侵染,他说要看着气纯剑······现在人家下不了镇山河给你爆啊孩子。

一对七秀的双剑,侵蚀最为严重,她们请叶凝云将她们做成魔尊新的臂刃。

一把重剑一把轻剑,重剑要叶凝云把它弄成一把枪,委托重楼带给一名魔将军,而轻剑说把它和重剑一起给出去就好。

这个时候还玩官配?···不对,重楼是那种会帮别人送东西的魔吗!

以及最后一把,是朔云曾经实验将所有用剑门派的特点结合起来,产生的作品,被淡淡魔气侵染,已经初开灵智。

他说,要跟着铸主寻找自己的命定主人。

叶凝云欣然应允。

他抓过一边的铸造锤,将剑搁在铸剑台上,淬火,烧热,一锤砸下,火星四溅。

————————

一个月后。

叶凝云按时推开了门,跟驻守的弟子说了一声后,就风风火火回了自己的住处。

熟知叶凝云习性的长琴早早备好了温水——铸造后必沐浴,练剑后必沐浴,战斗后必沐浴,这家伙还不肯用法术解决。

真是知我者,情缘也。

把热水倒进澡桶,叶凝云潇洒转身,把长琴关到了门外。

长琴:“······”云,你很好。

确定将门窗锁死后,叶凝云在室内燃起了熏香,又打坐等了半晌,待香味扩散到室内后,防肯宽衣入水。

水汽弥漫。

被温水一浸,血液流通,一股腥甜就从喉口涌了上来。叶凝云终于掩饰不住,低咳了几声,唇角就染上了鲜红。

最近纷乱的画面出现的越来越频繁,自己身体受的负荷也越来越大了。而在没日没夜铸剑之后,这种负荷终于变成了伤势。

熏香,不过是为了掩盖血腥味,刚才的低咳也应该被水声遮掩。

而把人推出去····应该没有被发现吧?

“是吗?”

忽然响起的声音让叶凝云浑身一颤,随后他就看见,那个原本被他关在屋子外面的人,正推开了室内侧门悠然走出。

只是那表情一点都不悠然。

长琴指了指叶凝云唇边还未来得及擦去的血迹,语气冷然:“云,不解释一下?”

有伤也瞒着他?这只金乌到底瞒了他多少东西!就连,就连阎罗封印逐渐削减,身体难以负荷这种要命的事也······

要是没有及时发现···长琴就感到一阵后怕。

什么都自己抗,这不教训一下还得了!

白雾缭绕,水汽蕴郁,两人一时对持,久久无言。

叶凝云乌发散开,散落漂浮在水里,水珠溅了满身。本是香艳的画面,却被唇角一片刺目的红生生打散。

长琴袖内的手握紧又松开,反复几次后,抬腿走了过来。

“阿琴,我····”叶凝云喘了几口气,刚欲说什么,就又咳了一口血出来。

然后他身上被扔了个善法甘霖。

“····阿琴?”

又是一个治愈术。

“别弄了,没用的。”叶凝云摇了摇头,他的红药都几乎无效,更别说·····

长琴皱了皱眉,金乌之力何其霸道,他之仙力本就残损,现下竟无法将其压制。那这个尚且年幼的身体,又如何受得了?

“我慢慢养就好。”叶凝云在嘴角一抹,又将头发拢在一起,在水里随意涮了涮,就算洗完了,抬头想穿衣服,却发现···那个什么时候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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