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停了下来,似乎是在组织语言,然后继续说道:“沈文秀说她来沧流城就是要寻他的哥哥,而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城主夫人,性别为男,正好姓沈,而且他出现的时间,和沈承玉失踪的时间又恰好对的上。”
章敬端看向姜锁阳,眼神似乎在说,你懂我意思不?
“你的猜测是……这城主夫人就是沈承玉?”姜锁阳本来也是误入这沧流城,对这些事情并没什么关注,章敬端提了一提,他才有了这样的联想。
章敬端点头。
“若我的猜测是真的,也不知道城主和这沈承玉究竟是怎么想的,啊不,等等,我偏题了。”章敬端喝完了这一杯酒,又给自己满了一杯,姜锁阳的酒还一口没喝。
“光顾着八一八了,还没讲我今天遇上的事情呢qaq简直不要太吓人。沈文秀也不是我发现的,是另外四个魔族发现的,他们还给她下了化灵散,让她没有反抗的力量。然后妄图在客栈羞辱于她,我心中猜想万一城主夫人真的是沈承玉,那我救下他的妹妹也算是卖他一份人情了。”
“但是我又觉得沈家的人怎么能那么轻易就给放过了呢,于是我打算等那妹子被欺负惨了再出手,而且到这种关键时刻救人,印象才能更深啊。于是我就呆在了一边,看着那些人欺负她,然后转折就来了。”
“出现了一个男的,穿了一身青色的衣服,讲了一大段的故事,简述下就是他妻子被沈家给欺负了,由于沈家过于强大,一直报仇无门,现在遇上这落单的姑娘,想欺负回去。”
“啧,我一听到这个故事就觉得这男人得是多怂啊,报不了仇还想着欺负人一个姑娘。偏偏这周围的人啊,都觉得他这做法没有问题。就该这样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人家欺负你媳妇,你就欺负他家的姑娘,简直嘈多无口啊。于是我觉得这就是我出场的好机会了。”章敬端讲到了关键的地方,酒都不喝了,酒杯往桌上一放,继续讲起。
“我华丽丽地出场了,然后我嘴贱了一把,因为我看见那男的腰间挂了一块玉牌,用来伪装魔族的玉牌。我一看见那牌子,就把救姑娘的事情给放到一边去了,这沧流城最近的防御得多松啊,又有一个正道的混进咱们魔族来了。”
“唉,当时我就再想,这魔族没了我的火眼金睛那得放过多少个内奸啊,我他妈真是机智极了。”章敬端自恋了一把,看到姜锁阳滴酒未沾,示意他喝两口。
姜锁阳之前听着还挺正常的,到了这里就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来着。伪装魔族什么的,应该大概也许可能不是他带进来的那些人吧。恩,一定不是。若是尚清他们一伙人遇上了章敬端,此刻应该等着他去救才对。安慰了一下自己之后,继续听章敬端讲述他的遭遇。
“我夺过了他的玉牌,当场就揭穿了他的身份。当时真心觉得我这出场异常的帅啊,察他人所不察,让一群人陷入懵逼之中。然后那个正道的男的还说自己虽然是正道的人,但是被魔族给救了,现在也算是魔族的人了。”讲到这边,章敬端情不自禁的抚额。
“你说吧,你要是听到这话,一定会和我一样想——让你装,你装啊,我让你再挣扎挣扎。对不?”
姜锁阳顺着他的思路想了想,点头给予肯定。
“后来还出来了一个姑娘,说他们是魔君的人。我当时就笑了,你以为魔君是大白菜么,而且那姑娘也带了同款玉牌,真蠢啊。”
姜锁阳拿起酒杯的手就那么一顿,还有个姑娘家?怎么越发觉得像是和他一起来的那群人呢,不会真的那么巧吧。
于是他开口说道:“那姑娘是不是穿着一身粉红色的衣服,梳了一个高马尾,用蓝色的发带系着的?”
章敬端对于这几人的印象颇深,姜锁阳这么一提,就立刻想了起来:“对对对,就是这个打扮,锁阳你见过她啊。也对,你们住一个客栈,见到了也不奇怪。”
“话说起来,他们戴的那个玉牌我觉得挺眼熟的,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大概可能……你在我家见过,独此一家,别无分店。
姜锁阳这样想到,然后陷入了迷之沉默,这特么绝对就是尚妍他们啊。不对,那他们怎么没被拆穿呢。
章敬端见他没搭话,就继续说道:
“我顺手就嘲笑了他们一番,还想风骚地装个逼,鄙视一下他们的智商。然后……我遇上了人生中最大的打击,万万没想到啊,他们居然真的是和魔君q那个魔君还特别爱玩,没事就喜欢戴个同款伪装玉牌,最可怕的是那特么是修炼杀道的魔君啊!”
姜锁阳讶异了看了章敬端一眼,章敬端就说:“你也觉得特别震惊对不对,我居然还真遇上魔君了,那感觉简直就像是去鬼门关走了一圈一样。”
不过,姜锁阳现在想的和他想的可不一样。他将尚妍他们代入了一下整个故事,拼凑出的结果就是,他们为了救沈文秀编了一场戏。然后戏里出现了一个不可控因素——章敬端,接着……为了救场还真就出现了一个魔君?!
而且还把章敬端给骗了过去?这章敬端可不好糊弄,作为一个见过魔君的人,难道还分辨不出真伪么。
他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一开始就推测错了,这不是尚妍他们吧。
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