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六开的方子,应当是不伤身的,老爷岂会害你。”看着他青白脸颊上豆大的汗珠,麒儿不由得按住了肚子,难怪今日见四主子消瘦了许多,感觉是挺难受的。

仕晨瞪大了眼,他都快死了,居然还说这种风凉话!

“大主子我求……不行了,不行了,我得先去趟茅厕!”

麒儿心里哼了哼,难受才知道叫大主子么?

仕晨刚跑开,香兰就快步进来,只见她附在云飞耳边说了两句,云飞当即跌坐在地,“又是一百万……”

就在方才,香兰告诉三主子,老爷又花了一百万两,买了一只据说是秦朝始皇帝用过的,夜壶。

香兰弱声道,“老爷说,同样是姓秦,应当合用……”即便小饼子告诉老爷,那皇帝其实不姓秦也不管用。

“麒儿,不,大主子我求求你!”秦三主子像个死了丈夫的女人一般拍地大哭,“我求你把那枚印玺从老爷那收回来,我求求你还给我吧!若是晚了,我怕下个月我们都得沿街乞讨去,大主子!”

麒儿起身安慰道,“钱财乃身外之物,粗茶淡饭方保平安。”

“粗茶淡饭……”云飞已然陷入疯癫,“照此下去,还能有茶饭吗……”

唯一的丫头素心在这个时候冲了进来,“大主子,快去救救我家主子吧!”

翠墨惊呼,“五主子的地方像是走水了!”

麒儿头疼地摇摇头,“热闹了。”

浓烟滚滚的侍画轩,人声鼎沸鸡犬不宁。

老远就听到唯一的哭闹声,可麒儿等人跨入院门,率先将大主子扑住的却是秦老爷。

“麒儿,快,快,快给我拔出来!”秦正转过身把屁股一翘,“快给我拔出来!”

麒儿和云飞定睛一看,十多根针扎在秦老爷的屁股上,看那针身上还雕着龙,可不真是五主子折扇里的暗器。

麒儿看着就闹心,只得叫道,“小饼子,还不给老爷拔……”人呢?再一看,秦老爷的小厮早已变成豪猪,口吐白沫死在一边。

云飞按住额头道,“一起来。”

于是秦府的大主子和三主子一起蹲下身来,小心翼翼地给老爷拔屁股上的针。

“麒儿,救命啊!”

“啊——”

刚拔出来的针被扑上来的五主子再次撞了进去。

唯一扑倒下去死死抱住麒儿的腰,哭得一塌糊涂,“姓秦的混蛋要烧了我的画,不是,他已经烧了!全给烧了!你快救救我,救命啊!”

“我没有!”秦正失口否认,“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看仔细些,谁知道油灯翻了,这才……”

“你就是故意的!”唯一踹了他一脚,“你要不是故意的,为何满屋子都是酒味,你分明是先泼上了酒!”

“谁让你又画那些伤风败俗的东西!”秦正一时嘴快说漏了。

“哦,哦,你承认了,你就是故意的!”唯一把麒儿使劲摇晃着,“那些都是我的命,他这是要我的命啊!”

秦正咬牙切齿地说,“是谁在要我的命!”

唯一跳脚,“你说只要脖子以下穿着东西就可以!”

秦正顿足,“那薄薄的一层纱什么都看着了,和没穿有何分别!”

唯一抓住他的双肩,双眼凶狠地说,“你烧了我的画,我就把这里一把火全烧了!大不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玉石俱焚!”

秦正哼道,“俱焚就俱焚,反正老爷我有的是钱,大不了我再盖!”

香兰尖叫,“三主子!三主子你挺住啊!”

说到这儿,云飞当即厥了过去。他的银子,他辛辛苦苦一文一两积攒而来的银子……

眼见无计可施,唯一再次转过来抓住麒儿,“大主子,你治治他啊!他疯了,你快管管他,否则我活不下去了!”

麒儿扬了下唇,这个也改口了。

秦正更狠,直接扑地上抱住大主子的腿,“麒儿啊!他太过分了,伤我的心,伤我的肺,我才不想活了!”哼,就你五主子会求人,老爷我更会。

你狠,我也不弱!于是,秦五主子也跟着抱住麒儿的另一条腿,“大主子救命啊!我的五脏六肺都碎了,你再不治他,我就死给你看!”

“都给我放、开、手——!”麒儿眼看就要被两人从腿撕成两半,恨不得一人一脚把他们踩进地里播种。

“都在?那就好……”

不知谁的声音插进来,唯一抬头一看,“鬼啊!”

披头散发,脸面灰白,双唇干裂,眼白充血、眼圈发黑、眼光发绿,不用怀疑,此人正是秦七主子,或者说是南宫门主。

被兰素搀扶过来的仕晨,拍拍七主子的肩有气无力地说,“也说说你的故事。”来安慰安慰我们这些可怜人。

“故事……”铁骨铮铮的男儿,就这么滚出一行泪水,“他给白鹿山庄的陆二小姐去了一封书信。”

“陆二小姐?!”包括大主子在内的人一起怒喊,“秦正你当真想找女人给你生儿子?!”

阿杰摇摇头,“那信是以南宫门的名送去的,是一副画,杨花在水上漂,还有陆二小姐泡在猪笼里。”

秦正哼道,“勾引别人的妻,还说不是水性杨花不知廉耻。”老爷我也是有眼线的,自然知道当日白鹿山庄那二小姐给你抛媚的事。

“好说秦老爷,妾而已。”阿杰仰头让泪水别出来,“白鹿山庄原本准备归顺南宫门的,半月前举家来南宫门讨说法。他在陆二小姐的茶里下了药,后来陆二小姐睡在了前来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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