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克琳娅说起这个的时候不免有些惋惜。

事到如今,即使是克琳娅这种死脑筋也明白了无论是那个青年,还是这个女人,都是作为“武器”或者“诱饵”这种价值存在的。

等她醒来时,已经是战争结束的第二天了,在尼比卢方的最高统领正式宣布投降之后,克琳娅这边也被命令结束地上作战,回到空中的指挥基地复命。然而她并没有遵循命令立刻回归,而是偷偷跑去了他们亲自救下又无奈送走的青年现今所居住的宅邸。

从空中传来的地图分析能看出祸乱的源头就在那座神秘宅邸的中央,调查局那边迟迟才查出的青年身份才是更加无法辩驳的证据。

“这座宅邸在刚刚空中堡垒建成之时就被某位参与过触种研究的神秘科学家买下,而这位科学家在档案里就有留下他的身份记录。

看着如今空荡荡的宅邸只留下一地恶心的触种幼体,她也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幺。她内心的怨恨并不深,更多的是悔恨。不是说同为人类青年就必须抱有某种无法消磨的负罪感,也许事实全然相反,青年并未因此而内疚,他的内心说不定正在为之欢欣鼓舞呢?她想,在青年确认自己已经无法站回尼比卢方的立场之后,他便决心留在了它的身边,并确信了自己的安全。只要有价值,即使是作为“生育机器”这种于人类立场非常可怜的身份的价值,他也要利用这种价值活下去。克琳娅并不是不能理解这种想法,但是她仍然无比悔恨着这次战争带来的结果。

“它们是宇宙中的旅人,在各个星球四处游荡,这里不过是其中一个实验场。我喜欢这里,就留了下来。他们厌倦这里,也就会离开了。”青年笑着对迷惘的少女说了最后的遗言。此时咒纹还未完全侵蚀青年的脸部,他那漂亮的眉眼最后仍是含着笑意凝固成了定格。仿佛是在说:是我们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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