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刺眼,南戎安撑着玻璃窗的手陡然垂下,额头磕上了玻璃窗。

“怎么了?”仲长舒赶紧扶着他,见他脸色苍白,嘴唇发紫,一手攢紧胸口处的布料,“你有心脏病?”

南戎安还在强撑,想去拿掉他的手,“没事。”

“有药吗?”仲长舒的脚下是一片狼藉,就像梦里面的场景一样,就在他的额头的地方还隐隐约约有些痛感。

“放开!”南戎安甩开他的手,朝浴室走去,仲长舒跟在他身后,南戎安甩上浴室的门,不打算理他。

仲长舒又喊了两句,浴室里都没有声音,就在他打算发急救电话的时候,浴室里响起哗哗的流水声。他敢确定南戎安一定不是在洗澡,而是在提醒他自己没事。

可是他刚才的样子把仲长舒吓的不轻,打开床边抽屉在里面翻找心脏病的药物,翻来覆去找了几遍都没有找到。

“你在干嘛?”

身后突然传来南戎安的质问,仲长舒的背线绷直,转过身去发现南戎安皱着眉头看着他。

看起来比刚才好了不少,但是面色依旧很差,仲长舒关上抽屉,“找药。”

南戎安走到他旁边拉开抽屉,似乎不信他的话在里面摸索了一下,然后拿出了一个打火机和一根烟。

“你有心脏病,不要抽烟。”仲长舒制止道。

南戎安全当没有听到,仲长舒上前一把夺过他的打火机,脸色暗沉,“我去给你倒杯水。”

南戎安低着头用手抓着胸口,牙口禁闭,生生把烟嘴捏变形了。

等仲长舒回来时发现他已经在床上躺好了,走进一看他的脸色很差,眉头紧锁,“起来喝点水。”

“你听谁说心脏病喝点水就好了?”南戎安睁开眼睛,仲长舒只觉得手里的热茶瞬间凝结成了冰块。

“过来。”

仲长舒把茶杯放好坐在床边。

南戎安勾起嘴角,“你倒是什么都不怕。”

长臂一伸,揽住了他的脖颈,两张薄唇相贴,同样的冰凉,只是一瞬南戎安便松了手,仲长舒脸色微变,南戎安指腹顺着他的唇角擦过,如同擦去了刚刚的那一瞬。

“睡吧!”南戎安转过身去,仲长舒看着自己身上的浴袍若有所思。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开森就来敲门了,仲长舒朦胧的睁开眼睛,恍惚之间有人正托着下颚盯着他看。

眼前的事物变得逐渐清晰,南戎安此时睡的正好,刚才只是他的错觉而已,至于是什么时候将手探进他的浴袍放在他腰上,仲长舒浑然不知。

仲长舒小心翼翼的解开了浴袍,将他的手拿了起来,想了想又枕头垫在他的手下,然后出门。

开森往房间里面瞟了瞟,视线又移到谨慎的仲长舒身上,“我怕一会天亮了,会被不必要看到的人。”

回到剧组给他安排的房间继续休息,柔软的大床上没有了那股压迫感,而仲长舒从躺上去的时候一直都合着眼,却一直没有睡着。

起床的时候将就着吃了一点,导演那边就有人来催了,仲长舒在试衣间换衣服的时候,追追拿着剧本又跑了过来,紧张的手指有些颤抖,还是昨天的问题。

仲长舒扣好扣子,“你自己怎么理解的,你就怎么演,不行导演那边会提醒。”

追追的紧张还在,sw提着化妆箱过来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放轻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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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亭里白衣男子衣袂飞起,节骨用力握着长剑,这时有人提剑握拳清冽的嗓音打破了山里的寂静,“大师兄,二师兄还是不肯悔改。”

广袖之下的手指轻捻,“明日之战切勿伤他性命。”

往愁不懂,“大师兄,二师兄已经堕入魔道,师门已经下令,为何你总违背师命。”

“昔日同门,何况他也未曾做过伤及无辜的事情。”往尘回他道,眸上有愁。

往愁甩开衣袖,抽剑砍断座椅,“大师兄,让师尊知道你护他,思过有崖。”

见他不语,往愁气的转身走出凉亭,挥剑砍断一截树枝解气。

待他离去,一只白羽鸟在空中盘旋,往尘抬起手指,白羽鸟落在他的指上,埋头理着它羽毛,而它的脚上系着一张纸条。

笔劲有力写着四个大字:绝不回头。

“过!”导演拍手叫好,全然忽视了黑着脸的南戎安,“叔叔刚刚你的表情很好,追追也很不错,那个气的发颤和无可奈何演的很到位,很好的开端。”

追追听着他的夸奖松了口气,手心都已经出了汗,刚刚那个发颤只是因为他在紧张。

仲长舒感受到了来自南戎安视线,广袖之下指腹摩擦,他刻意的去逃避南戎安的视线。

“总裁,喝点茶。”米瑞端着茶杯送给脸色极差的南戎安,南戎安接过茶杯时,他的目光也没有移开过。

南戎安的视线也让开森感到不安,小声问道:“老板,南总那边怎么了?”

“不知道。”仲长舒躺在椅子方便sw给他补妆,追追咬着果汁跑了过来,正好挡住了南戎安的视线,让他喘上了一口气。

“老板,一会的武打戏你要亲自上吗?”

仲长舒回答,“嗯,这次俯角仰角都有特写。”

那边,米瑞忍不住了,低声道:“总裁,你……”你把盖子放在嘴边还做了吞咽,这是为什么?

南戎安毫无察觉,将茶杯递给米瑞,起身朝仲长舒走去。

追追感受到了南戎安的气场,叼着果汁就走了,仲长舒的手心在出汗,“s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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