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抬眼朝她笑笑。
柳喜说:“哥哥,昨日那个假护法被魔教的人带走了。”
兄长说:“是么?”
柳喜说:“魔教那些人,好像是来找他们的左护法的。”
兄长说:“阿妹,这是他们的事,与我们没有干系。”
柳喜说:“噢。”
她又偷偷瞥了那塞了一把花生米在嘴里、腮帮子撑得圆鼓鼓的少年,心道这小傻子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就只有吃。
活得这般心大,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69.
昨天夜里见不到月亮,y-in云厚重,今日果然就下大雨了。
泥土的腥味很是浓郁。
屋檐上雨珠汇成的水流哗啦啦地往下淌着。
看来我留在这里太久,魔教的人都追过来了。
教主当然不会因为抓我特地跑过来,他不来的话,其他人也抓不到我。我趴在桌案上,默默地想。
我正想着何时离开,柳厌就带着一身水汽推门走了进来。
他将竹伞靠在门口,温温和和地看着我,道:“左护法小弟弟,你们教主还真追过来了。”
| 二十三
70.
这个确实情势紧急了,我思来想去,还是取出了任仁兄给我的第二个锦囊。
上头只有一句话:
[莫要留恋锦衣玉食。]
我:……
我是不是打开得有些晚了?
我将这纸条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确定任仁兄真的只写了这么一句话后。心里拔凉拔凉的。
为何第一张他写了那么多字,这张就只写了这么一点点呢?
我本想将第三个锦囊也打开了,可这还不到生死攸关的时候,我犹豫了片刻,还是把它先收了起来。
柳厌见我满脸忧愁,问我:“你怕他?”
我说:“也不是。”
仔细想想,教主待我算是不错了的,以往我做错事时,他也未曾用过那些严厉刑罚来惩戒我。我不是怕他,我是有些对不起他。
毕竟我先前承诺过做他最忠心的狗,现在虽是事出有因,但也算是背弃了我当年说过的话。
“我可以替你掩下行踪,”柳厌说,“你在此再留半个月,他应当就走了。”
我想了想,说:“好。”
柳厌笑着看我:“你不问我为何要帮你么?”
我说:“你说过,我们是朋友。”
柳厌说:“我当初那么说,现在却不想只同你做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