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甥对望,前者紧张急切,后者从容不迫。
“小九去岁万寿节前入宫,直到此时,闲散玩耍数月,足够了,理应重新专心读书,以免荒废大好进学光阴。”庆王一本正经解释。
“原来如此。”我却不信。定北侯心道,止不住地胡乱猜测。
庆王略一思索,提笔蘸墨,笔走龙蛇一挥而就,谦和道:“舅舅请看,这字儿写得如何?近期公务较忙,我疏于习练,有些手生了。”
“哦?”定北侯忙起身靠近,低头一看:
只见纸上正中一个遒劲雄浑的“慎”字!
“这……写得很好啊,笔锋刚健有力,大气脱俗,殿下谦虚了。”定北侯笑着夸赞,勉强按捺忐忑疑虑。
“舅舅过奖了。其实,我下笔时总觉得没有从前顺。”庆王一语双关,他拿起纸张,默默掀开熏笼、当场焚毁。
定北侯欲言又止,笑脸荡然无存!
“近来天气阴沉,老夫人身体如何?”庆王低声问。
“托殿下的关切惦记,尚可。”
“多日未见,甚是挂念,小九晚上将过府用膳,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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