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斯拉芙,你从来不会有失眠的问题。”塔那托斯无语地把他兄弟的手掰开,免得他扯痛自己。

“是的,我们都觉得他长得很可怕,不敢亲近他。若非他是我异母的哥哥、俄刻阿诺斯的长子,恐怕连出席海王宴会的资格都没有。是以当他打算向冥界之主敬酒时,大家都议论纷纷,生怕他得罪了哈得斯陛下。”琉刻女仙说到这里充满感情地看着我,“但您毫不在意地接受了他的敬酒。甚至在他因太过惊讶打翻了酒杯、手忙脚乱胡言乱语解释时,您也没有责备他的失礼。”

“陛下似乎还劝慰了他。”厄里尼厄斯三姐妹中的大姐哦了一声,她的两个妹妹点头表示确有其事。

斯拉芙歪着头嘿嘿地笑:“陛下说,为何惊惶呢?勇武的长子,你出身高贵且有众神不知的美好内心——”

“——也许你将会是另一族之父,有万千外表与内心同样美丽的子女。”海中的女仙兴奋地接过话去,跟着又害羞地垂下头来,“自那一瞬起,我再也无法将您从我心里挪去。”

在斯拉芙“我们陛下当然最棒啦”的话语里,我面无表情示意塔那托斯:“送她回海界去吧。”

“诶?真的麽陛下?”斯拉芙稀奇地看着我,“我觉得她很真诚呐。”

“真诚?”赫卡忒翻了个白眼,只差没把头上的活蛇砸一条到他脸上去。

“是因为我太着急了麽哈得斯陛下?”琉刻女神手足无措又羞愧难当,“当,当然我知道您已经有了情人,但是我,我不愿意在您甚至都不知道我想法的时候就放弃。我——”

“我现在已经知道了。”我平静而冷淡地看着她,“但我不能接受。”

“那能恳求您给我一个机会麽?我今天才第一次有幸面对面与您交谈,我知道您并不像传言中那样冷酷无情,我对您的敬畏与爱慕都没有表达出千万分之一来——”

“不要为不可能的事虚掷时光。”我看着那殷切祈求地目光严肃道,“琉刻女神,你无法留在冥界。”

“可是——”

“就算陛下允许你留在冥界,你也会因冥界的法力而逐渐衰弱下去,直至死忙。”塔那托斯沉声道,“你并非永生的神祇,海洋女仙。”

“我并不畏惧死亡,但我不愿意还未努力就放弃!”这位海中女仙令我诧异地坚持,“就算您现在有了喜爱的情人,但是我愿意等待!就如同在您还不认识我的时候,我已经在等待。”

“我已说过我不会接受。至于你,离开。”相信塔那托斯会妥善处理接下来的事情,我拂袖而去。

去找那个不知甚麽时候从神殿里跑掉的铂金少年。

驾驶黑色的战车行在荒原之上绝不是甚麽愉快的体验。

一望无际的贫瘠荒原毫无生气,一如既往冰凉的雾浪只会给这里的一切增添阴郁及凝重,幽暗与浓黑毋庸置疑地充满这一方土地。偶尔有强劲的风吹散迷雾四处旋转,卷起荒漠里的尘沙从远处飞扬呼啸,仿佛想将世界无情埋葬。

所以这里的主人绝非良善之辈,也不能是良善之辈。

战车已行过冥界太多的地方,阿沙对今天没走惯常的路线表示沉默,阿沙与阿帕克甩动尾巴表示疑惑,最年轻的莱尔瓦尼则喷着鼻息表示抗议。在我第三次降下询问这个区域的冥界看守得知那个灿烂头发的少年又是刚刚才离开时,我眯起了眼睛暂停了寻找。

在冥界不会有甚麽能移动得比我的马车更快,那个满脑袋鬼点子的少年是如何做到总比我快一步呢。

空有一身神力却在自己的地盘上找不到人?我低笑了一声。

离开这片荒芜,我升到了沉寂的半空,伸出权杖对着那无处不在的雾气释放了部分力量。那雾气缓慢地沿权杖顶端的宝石开始旋转,逐渐加快的螺旋状收缩吸入宝石之后露出了下方龟裂的土地。于是一望无际的平坦荒原的某个遥远之处,露出了一点耀眼的亮色。

真是闪烁璀璨得无法忽视不是麽?

那亮色属于某个少年引以为傲的长发,他环起手臂似笑非笑望着从天而降的黑色马车:“我得说这是作弊,我的陛下。”

“有说过不能作弊麽?即使你能引导雾气与给守卫们下咒这一点让我有些意外,但别忘了这里终究是冥界。”

“只是尝试了一下你曾经喜欢的混淆魔法阵而已。”他大笑着跳上车来,“但我欣慰于斯莱特林的首席终于记起了诡诈才是我们的风格。”

我叹口气让马车返回:“独自在荒原乱走很危险。”

“而你总会找到我的不是麽?”他得意地冲我挑眉。

“可我似乎没有理由那样做。”

“我不是你的情人麽?”他故作惊讶地上下打量我,“你居然敢当着我的面收下另一个新的情人,你是在宣告我们的时代结束了、现在打算正式摊牌?我得说,亲爱的陛下,你至少应该提前个几天通知我,至少让我买件新衣服好搭配你如此震撼的消息才不失礼。”

“在某个嫉妒的小情人希望的沙弗莱石还没到手的时候就打算离开我?”

“哦说的是,我还没捞到任何好处呢。”他假笑着环住我的脖子,“好吧亲爱的陛下,说说看我该怎麽做才能挽回你摇摆不定的心?我可以期待麽,至少你来找我证明你还对我有那麽点儿余情未了?”

“我让塔那托斯送她回去了。”我无奈又好笑地垂目看着他:“我并不喜欢她。事实上,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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