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稳稳坐下,“郎先生,沈家人和整个案子都有牵扯,你并不适合在沈紹那边待着。我们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他的一番话让郎江的眼睛亮了起来,方才的疏离与冷漠荡然无存,急躁地问道:“苏北呢?他怎么样了?”
“在国外接受治疗。”洛毅森说,“苏家人接走的,你放心吧。”
郎江深深吐出一口气,遂沉重地说道:“我没想到会到这个地步。”
司马司堂打开录音笔,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郎江三言两语说了他们为何来投资,跟着苏北长时间驻扎在q市的经过。
虽然苏北只是庞大度假城一部分的入资人,但他的眼光远远不止这些。苏北相中了英陶山,想将临近度假城的一部分大山买下来,开发成风景旅游区。为此,他让郎江留在q市,调查并咨询一些事宜和手续。
就在苏北出事的前一天下午。郎江联系了某部门的朋友,进入他们的资料室,查阅英陶山的相关文件。俩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不知道哪句话说到了度假城,朋友又是摇头又是咂舌。
“我见他态度不对,就多问了几句。”郎江说道,“我问得越多,他的神情越古怪。后来,他带我去了另一间办公室,让我看几份文件。你们应该都知道吧,我们没有土地所有权,只有使用权。主投资方给苏北看过的文件上是五十年的使用权。”
“这有什么问题?”褚铮问道。
“但是,那个文件上的使用权只有五年。”
郎江当时就意识到,主投资方弄了个假文件欺骗苏北。存放在这里的,才是真文件。
五年是个什么概念?本钱都回不来,土地使用权就会被收回去。如果他们继续投资下去,将血本无归。而且,投资方居然只买了五年的使用权,也完全不合理。
郎江急着去莲县找苏北,说明情况。走到部门大门,迎面遇到了沈浩。郎江也是急了,就跟沈浩说了这事。
“为什么跟他说?”洛毅森递给郎江一杯水,让他不要着急。
郎江谢过洛毅森,苦笑一声,“沈飒也投资了,他和苏北各投了一个亿。苏北赔钱,至少家里不会说他,因为那是他自己开公司赚的钱;沈飒的投资有一半是自己的,另外一半是跟沈浩借的。这件事沈浩早晚都会知道,他的利益也在里面。”
心情可以理解,但是,怎么想遇到沈浩这事,都不像死巧合。
郎江继续说:“他让我马上赶到莲县找苏北,让他们尽快回来一趟。还叮嘱我不要打电话,这事电话里说不清。”
当时,郎江听了沈浩的建议,上了自己的车。左思右想还是不放心,拿出电话给苏北发了短信。让他不要乱走,在宾馆等着。刚打完字,还没发送,忽然有个人坐进他的车,手里拿着一个扳手,照着他的脑袋狠狠来了一下。
“我再醒过来,就是被关在一个小黑屋里。有人会给我送水送吃的,但是不允许我离开。当时,我就怀疑了沈浩。”
听到这里,洛毅森基本确定就是沈浩对郎江下了手。但,他们没有证据。打昏郎江的人,不是沈浩。郎江被关押期间,沈浩也没出现过。凭这个,根本动不了沈浩。
司马司堂站在窗口,听完一部分过程,脸上毫无变化。似乎,早就预料到是这么回事。他问道:“你怎么跑出来的?”
“装病。我吃了桔子皮和洗衣粉……”
他的话还没说完,洛毅森半眯着眼睛瞧他,“你坐过牢?”
闻言,郎江尴尬地点点头,“盗窃。是苏北救了我。”
褚铮笑了,逗弄洛毅森,“你门清儿啊?”
洛毅森白了他一眼,“桔子皮加洗衣粉会造成黄疸病假象,不少老/犯都这么干,争取保外就医。好了,郎先生,不要介意我的冒失好吗?我很纳闷,他们还给你桔子吃?”
“不是给我的,是看管我的那两个人吃完桔子,丢在地上的桔子皮。”
后面的事可说是悬念迭起。看管他的人发现他的脸色不对,又是吐白沫,又是浑身抽搐。显然,郎江为自己的表演加了很多不同的内容,让那两个人慌了手脚。不知道请示了谁,最后拖拉着他,把他塞进了车子的后备箱。
“我是从后备箱跳下来的。”郎江心有余悸地说,“我想,他们应该是想杀了我,找个地方毁尸灭迹。我拼一把,说不定还能活下来。那时候,路上很多车,我侥幸没有被后面的车压死,但是也被撞了一下。我跟那个车主打起来,看管我的两个人不敢靠前,我趁机跑了。”
他躲藏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等到天亮去找朋友帮忙。没想到,居然遇到了沈紹。
郎江说:“我听苏北说过,沈浩跟沈紹不和。沈紹对沈飒还是很好的。所以,我想,或许沈紹可以帮忙。”
于是,就发生了他冲进沈紹怀里的那一幕。可能是当时太紧张,他的举动让沈紹误会了,俩人动了手。
终于说完事件经过,洛毅森三人面面相觑,心里各有计较。司马司堂则是问道:“沈飒到q市之后,跟沈浩见过面吗?”
“据我所知,没有。”
洛毅森忽然问道:“度假城的总投资方是谁?”
“就是q市的做房地产的‘瓯海公司’老总是王云帆。”
三人不约而同在心里暗道——卧槽!
洛毅森转头,“司马……”
“我去问。”不用洛毅森说完,司马已经走出病房。
看到他们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