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买单?作为父亲,苗允年认为,熊孩子固然要骂要打要教育,到是,孩子再熊也是自己的孩子。孩子受了欺负,当爹的必须把这笔债讨回来!
苗允年搓了搓光溜溜的脑袋,走到病门口,抓着小徒弟的领子,说:“告诉你师兄们,今晚跟我去那个狗屁鸿鹄会所!”
小徒弟一溜烟儿地跑了,苗允年返回病房,不等公孙锦发问,他自己交代:“我知道你们的事跟鸿鹄会所有关。妈的,那地方老子早就看不顺眼了!”
有些话老爷子没说。他的一位老友之女同样昏迷不醒,各项检查结果跟自家女儿一模一样。老爷子脾气再怎么冲,也察觉出其中的一些蹊跷。
苗允年身高马大的往公孙锦面前一站,蒲扇一般的大手拍打着公孙锦的胳膊,“老弟,是我错怪你了!”
公孙锦咧着嘴,略疲惫地说:“苗老先生,差辈儿了!
苗允年不在乎这个,他在乎的女儿因为什么昏迷不醒。老头儿关了病房门,跟公孙锦说悄悄话,“你知道那玩意是啥不?”
“目前还没有完全搞明白。只知道,寻常人不能点。”公孙锦沉声道。
苗允年一听这话,啪啪啪拍了好几下秃脑袋,说:“如果我没记错,那玩意我小时候见过。”
闻言,公孙锦的眼睛一亮,追问苗允年详细情况。因为时隔已久,苗允年也不能完全说清楚,他只能说个大概,“十来岁的时候,我跟我爹去乡下收材料。那村子里有个老绝户,跟我爹是朋友。我在他家住了几天。有天晚上,我爹带着我去坟圈子挖土,惹上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苗允年跟着苗老爹一路跑回老绝户家。老绝户好像早知道他们遇到了什么,就在院子里等着呢。
苗老爹跑进院子就说,后面有脏东西。老绝户眯缝着眼,指了指身后让他们进屋躲着。
苗允年年纪小,初生牛犊不畏虎。硬是扒着门缝往外看。苗老爹管不住自家的娃,干脆陪着他一起看。
只见,在黑漆漆的院子里只有老绝户一个人。但一直尾随而来的阴风却没散。苗允年还想:这老头行不行啊?
担心老头的念想还没在脑子里散开,就见老头从衣服里拿出了什么东西,用火柴点燃后,绕着院子转圈,一边转一边念念叨叨。
“嗨!你说怪不怪?”苗允年讲得绘声绘色,“大半夜的,院子里就冒出来个老大老大的黑影儿,那跟着我门的阴风一下子就没了。就像被叫吞了。”
听到这里,公孙锦不免要问:“您看清楚了,真的是个黑影?”
“我觉得,我看清楚了。”
这算什么保证?公孙锦哭笑不得。
可惜,年代太久远,苗允年记不得那个村子的具体位置和名字。记得的,只有那一晚惊心动魄的经历。
第二天,苗老爹带着苗允年告别老绝户返程。临走前,苗老爹让苗允年给老绝户磕头,算是答谢救命之恩。老绝户不知道哪根筋扭着了,偷偷塞给苗允年半根香,偷偷告诉苗允年:“再惹着啥东西,就点上。点了赶紧跑,跑得越远越好。千万别闻着。”
古人云:子不语怪力乱神。
苗允年不信鬼神,但敬鬼神。他跟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也没啥缘分,自从那次之后,再也没遇到过什么脏东西。那半根香随着几次搬家,也不知下落了。若不是昨晚小徒弟顺手牵了一根,他早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公孙锦问道:“您努力回忆回忆,那位老人叫什么?记得姓也行啊。”
然后,苗允年想得光头冒汗,脸上新生了不少皱纹。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苗允年一拍脑袋,“姓洛!”
公孙锦险些爆出俩字——卧槽!
“是‘洛’!不是‘罗’。”洛毅森闲来无事,纠正沈绍的另一个手下别扭的发音。
小兄弟一头红发,口齿含糊不清。很努力地学习,“洛毅森。”
“对了。”洛毅森笑了笑,”不错,学得挺快。来,我再教教你。跟着我念啊。‘八百标兵奔北坡,炮兵并排北边跑,炮兵怕把标兵碰,标兵怕碰炮兵炮’。”
红毛直接给洛毅森跪了……
“不要怕!要勇于向困难挑战!”洛毅森坐在沙发上,一手端着茶,一手指着红毛:“你发音不准,就是缺乏练习;吐字不清,就是唇齿太懒。要灵活造吗?”
红毛点头如捣蒜,“造,我造了。”随后挺起胸膛,大声朗读起来,“八百标逼奔*……”
“停!”洛毅森及时捂住了他的嘴,“你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呢?太龌蹉了!去,外面多练会儿,练好了再到我跟前说。”
坐在一旁帮洛毅森整理文件的丹尼斯笑得肚子直疼,转回头看看他,问道:“你很无聊吗?”
“你要是连续看两天一夜的资料,比我好不到哪去。”洛毅森揉着酸涩的眼睛,无奈吐槽。
丹尼斯看看腕表,琢磨着昨晚boss没来,今天恐怕会提早过来。昨晚洛毅森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转了大半夜,直到凌晨两点多才消停下来。说来真的很怪,洛毅森转圈圈那几个小时里,沈飒和苏北的脑电波又发生了异常波动。只是,这一次的波动不像第一次那么明显而已。
刚刚想到沈绍,这人就来了。洛毅森不再对他的出现表以漠视,简简单单瞥了一眼,继续揉酸涩的眼睛。沈绍回头看了看坐在客厅里,嘴里不知道说些什么的手下红毛,再看看丹尼斯一身懒散劲儿,也琢磨出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