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老夫人吃惊的瞪大眼睛,追问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了?”

金鎏摇了摇头。

大夫人见状心里一阵狂喜,感觉金幸汐握着自己的手一松,反而来了劲,抽抽噎噎的又哭了起来,一脸责怪的望着金鎏道:“小三儿你怎么能不记得了呢,现在你祖母怀疑是小五儿让你受伤的,你现在说不记得了,这不是让小五儿蒙冤吗?你好好想想,到底是谁打的你,赶紧把那人找出来,也好洗清小五儿身上的嫌疑啊,我可怜的孩子,好好的一个生辰却遇上这样的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娘……”金幸汐闻言也呜呜的哭了起来,不停的用帕子抹着脸上的泪水还有……汗水。

二夫人在旁边看着大夫人母女二人哭作一团,心里高兴异常,她跟大夫人斗了这么多年,大夫人一直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从来没有这么狼狈的时候,今日见她这样,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不过二夫人更希望金鎏说是金幸汐打的她,这样一来大夫人必定逃不掉一个教女无方的罪!

“行了!”老夫人一声断喝打断二夫人的幻想,更打断了大夫人母女的哭号,厉声说道:“别以为三丫头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件事我便会善罢甘休,何茜现在还躺在床上,你们……”

“祖母。”老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金鎏却突然开口唤了她一声,开口道:“虽然孙女不记得打昏孙女想害死孙女的人是谁,可是碧玺却看到是谁把她绑到树上去的了。”

“什么?”老夫人神情一顿,转头望向金鎏身后脸色苍白的碧玺,问道:“你看到绑你的人是谁了?”

碧玺抬头看了老夫人一眼,想到自己备受屈辱被八光了衣裳绑在树上的那一瞬间,泪水便唰的流了下来,慢慢的点了点。

“那你赶紧说那个人是谁啊!”二夫人忙道,看了猛然抬起头来的金幸汐一眼,问道:“那人可在这里,你若是不敢说,指出来便是了!”

碧玺看了二夫人一眼,视线在屋子里扫了一圈落在金幸汐的身上。

金幸汐心脏一阵狂跳,正要开口呵斥碧玺的时候,却见她摇了摇头忙道:“那个人没在这里。”

二夫人显然有些失望,转念一想即便是大夫人和金幸汐做的,也不一定要她们亲自动手便又赶紧问道:“那人到底是谁?”

“是……”碧玺的视线依然定在金幸汐的身上没有移开,颤抖着嘴唇道:“是五小姐的丫鬟宝娟!”

“轰!”金幸汐的脑子里一阵巨响,死死的盯着碧玺,她看见了!她真的看见了!金幸汐的脑子里立马浮现自己和宝娟把昏迷不醒的碧玺八光了绑在树上的画面,原来那时候她听到的申银声真的是碧玺发出来的,她那个时候就醒来过,看到了宝娟,可是她真的只看见宝娟吗?

“你有什么证据!”老夫人并没有因为找出了疑犯而草草定案,反而越发冷静的望着碧玺问道。

“有!”碧玺好像早就料到老夫人会这样问自己一样,爽快的答道,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递到了刘嬷嬷的手里,待老夫人从刘嬷嬷手里接过去仔细端详了一下才开口道:“这个是奴婢从宝娟身上扯下来的荷包,上面有宝娟的名字的其中一个字。”

老夫人在荷包上找了找,果然在正面的左下角找到一个细小的“娟”字,眉头一皱,把荷包扔到金幸汐的面前,沉声道:“宝娟是你的贴身丫鬟,她的东西你自然不会陌生,你看看这个荷包可是她的?”

宝娟的荷包都是挂在腰上的,她今日带了什么样的荷包出去,必定有人看到了,况且这个荷包是不是宝娟的,只要找出她其他的荷包一对比便知道,金幸汐早就被心中巨大的不安感折磨的快要昏过去了,看见老夫人扔到自己面前的荷包,知道怎么替宝娟抵赖也是无济于事的了,轻轻的点了点头应道:“是,这个是宝娟的荷包。”

“这么说把三丫头的丫鬟绑在树上的就是你的丫鬟宝娟了?”老夫人面沉如水的喝问道。

金幸汐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娘,这些都是丫鬟们之间的恩怨,五姐儿是一点也不知情的。”大夫人说着顿了一下,眼睛一转,忙开口道:“说不得三姐儿头上的伤也是宝娟那丫头造成的,她想对付碧玺,可是碧玺一直都跟着三丫头,所以她想解决了三丫头再对付碧玺,对!一定是这样!所以这件事跟五姐儿一点关系都没有!”大夫人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没错,兴奋的说道。

因为要对付一个丫鬟,便先谋害了丫鬟的主子,这听起来实在是太荒谬了,二夫人一点也不相信大夫人说的话,嘲讽的笑了一声正要说话,金鎏抬头看了二夫人一眼,看了自己一眼,二夫人见状眉头一皱,已经到唇边的话生生的吞了下去。老夫人已经对她插嘴多有不满了,既然金鎏早已有了打算,她也乐得坐山观虎斗了,反正金鎏和她一样,都是不想看着大夫人好过的,既然目的一致,谁来对付她又有什么区别呢!

“老夫人,奴婢与宝娟并无仇怨!”碧玺见状绕过罗汉床走到老夫人的面前“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用力的磕了一个头,咬牙切齿的哭着道:“宝娟不仅把奴婢绑在树上,还八光了奴婢的衣裳,想要冻死奴婢,老夫人,奴婢的名节受损,这一辈子也算是完了,你一定要为奴婢做主啊!”

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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