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你的亲生父亲与母亲是谁?”
南宫行云又问,声音,似乎有些急。
谢灵沁摇摇头,“不知。”
说这话时,谢灵沁看着南皇,好像,心中突然福如心至的想到会,又觉得不可思议。
“灵沁,你是我的女儿。”南宫行云突然道,说话间,取下兜帽,那样一张虽至中年,却俊态风仪的脸,那眼,那眸,只一瞬间,谢灵沁就觉得,这,就该是她爹。
而此时,南皇眼眶发红,眼里,是感动,是惊喜,是愧疚种种情绪错乱纠杂,叫人移不开心神去。
二人四目相对,空气精致,而一旁
“你”
砗磲都愣了,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南皇,你说我家小姐是,是你”
而一旁,南凤凰更是呆如木鸡。
女女儿
“父皇”这个消息太疯狂了,南凤凰脑中噼里啪啦,天雷滚滚。
南皇却看都不看她,而是突然上前,挤开南凤凰,极痛心的又难过又期喜的看着谢灵沁,“没错,你是我的女儿,是我与她的女儿?”
“她?”
“她是一位美丽善良的女子。”
“父皇,你和母后不止我和二皇兄两个子嗣?”
南凤凰毫不在意她被她家父皇无情的给挤开了,而是满脸惊悚。
“不是你母后。”南皇却道。
南凤凰更加惊悚了,又委屈了,“父皇,你背叛母后。”
“我行了,你别闹。”南皇的心思都不在南凤凰身上了,而是心疼珍宝似的看着谢灵沁,声音都轻柔多少许,“你好好休息会儿。”
谢灵沁同样一脸愣愣,突然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寻思那般久,突然得知真相,心头又空又满,无法形容。
“那我娘”
谢灵沁咬了咬唇,“是叫云衣裳吗?”
南皇听到这个名字时,轻微一颤,须臾,点头,眼神里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复杂。
南凤凰瞳仁都睁大了,“啊,父皇,你背着母后在外面和别的的女人生孩子,还是谢灵沁,还这般大了”
南凤凰边说掰着手指头,然后有些生无可恋的郁郁寡欢,“而且,她还比我早出生。”
“眼下不是多话的时候,我们必须立即离京。”
南凤凰被南皇的话给堵得一噎,明明是如此沉肃的气氛,她有理的,却生生的给憋了气来,“父皇,我也是你女儿。”
“所以,我们我们都要活着出去。”
南凤凰的心这下是太平了。
嗯,父皇是公平的。
不过,谢灵沁是她姐?
难怪,她能睡得了她的床,说得通了。
迎着南凤凰那琢磨细细的眼神,谢灵沁呼口气,移开眼,算了,她好累。
“砗磲。”
谢灵沁唤着。
砗磲立马回神,“小姐,怎么了?”
“没事。”
谢灵沁闭了闭眼,此时此刻,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她知道她的身世,却突然好像,无人分享一般。
若大世界,明明围了这般多人在侧,她却觉得,孤单。
被人揪扯着人心的的孤单。
“可是外面现在到处都是官兵,御林军,雷霆暗卫,加上椎达木指不定在召个旮旯里等着我们呢。”
此时南凤凰又道。
“一定会有路的。”南皇微微叹口气,见谢灵沁一幅落寞哀郁之色,对着一旁一直垂首站在一侧的大夫轻声询问,“她的伤,可重?”
“回皇上,不重,我想,最重的,是心上。”
“心上”
南皇紧了紧手,没再说话,看了眼谢灵沁后,对着身后轻声问询,“你们也去寻出路,小心为上,性命要紧。”
“是。”
好大夫刚要退下,一旁砗磲面色微微发怔。
“怎么了?”
南凤凰推她一把。
“没事,只是”砗磲苦笑一声,“以前小姐让我们做事,也总会说一声,性命要紧。”
南凤凰一滞,南皇几乎要掩面而泣。
果真,是他的女儿啊。
“启禀皇上,有一位老者闯了进来。”
这时,门外,有人来报。
“老者?”
南皇面色警惕,“不该有人能寻到这里的。”
“他说他叫董老,是谢小姐的朋友,他有出京的法子。”
来人道。
南皇蹙眉,犹豫一瞬,吩咐下去,“请他进来。”
不一会儿,黎明的晨曦下,一名头发发白,却精神矍铄的老者在护卫的带领下走了进来,看着南皇立马行礼。
“不必多礼,我知道你,你是那个极受皇上重用,却已经退了职的御医。”
“南皇说得是。”
董老微微点头,看一眼砗磲,便向里面张望,“灵沁丫头,如何了?”
“受了伤,时醒时睡的。”
南凤凰道,因为,就这般会儿,谢灵沁又睡了。
董老这才走了进来,看着躺在床上的谢灵沁,好久,方才移开眼神,那眼里,有什么一闪而逝,随后对着南皇微微拱手,“南皇,老夫知道一条出城的路,不知南皇”
“好,你说。”
不待董老说完,南后便道,须臾,微笑,“朕看得出,你很是关心灵沁。”
“嗯,北荣皇陵有路,可直通城外八百里处。”董老道。
南皇一怔,“皇陵?”
“对,老夫曾有幸识得一位修建皇陵的人,所以知道,而且,南皇放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