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迟忽然一把将秦莞抱了起来,秦莞纤细的身量与他而言似乎轻若柳枝般的不费力,他将秦莞抱起,身子一转,让秦莞坐在了窗前的长案之上。
秦莞坐的高了,视线恰与他平齐,且他这一抱,一下子让她面颊一粉。
她面上微热,可话却不变,“不叫殿下叫什么?若是叫殿下的名字,岂非不敬?”
燕迟欺近她几分,语声也压低了,“准你不敬——”
他灼热的呼吸落在她面上,语声也惑人的撩拨着她的耳膜,秦莞心中柔软一片,看着他这近在咫尺的眸子,半晌轻轻的喊了一声,“燕迟”
燕迟倾身便吻了过去,他靠的极紧,又抓的秦莞极牢,秦莞双膝顶在他腰上,下意识便将腿让了让,这一让,燕迟一把将她拉近自己,人也挤在了她双腿之间站着,秦莞抱着燕迟的手臂发软发颤,呼吸顿时乱了。
她身后便是大亮的天光,于是燕迟这双寒星满布的眸子便更是璀璨动人,相反,倒是她的脸逆在光里,那些因情动而生的羞涩被昏暗的光线遮掩的越发暧昧不明,燕迟的手忽上忽下,揉的她身骨酥软,好半晌,秦莞气喘吁吁的将燕迟推了开来。
“从今往后,都喊我的名字。”
燕迟这样说着,眼底仿佛燃烧着一簇烈火,只烤的秦莞心神摇曳。
她抿了抿唇,只觉唇瓣湿润发麻,良久呼吸才缓过来半分,“我知道。”
燕迟的手便越来越往下落去,他几乎想让她附在自己身上来,可手刚落在不该落的地方便被秦莞一把按了住,秦莞唇上亮晶晶的,一双眸子也好像被水侵染过一般湿漉漉的,她定定的按着燕迟的手,含嗔含怒的瞪着他。
燕迟盯着她的眸子,“你不知道你让我”
秦莞不知他要说什么,却不想让他这双手作怪,也不想姿势那般亲密,燕迟眼底的火越烧越烈,狠狠的看了秦莞半晌方才低头埋在她颈间。
“让我忍得难受!”
他的话带着蓬勃的热息落在她耳边,只一句话,秦莞只觉耳边轰然一声,一瞬间整个身子都要烧着了似的,她是医者,自然知道人事一道为何物,燕迟这么说的意思,便是说他秦莞一动不敢动的任由燕迟抱着她,只觉他呼吸粗重了片刻才缓了过来。
秦莞背脊有些发僵,身上却也有些热,燕迟拂了拂她背脊,语声轻柔起来,“吓着了?”
秦莞下意识摇头,可摇头完了却又在心底点了点头。
在她看来二人互表心意不过是爱慕相恋,可燕迟这么说,便仿佛又涉及到了别的方面,那是女儿家谈及色变,便是男人也不会在外言说的方面,私密到了极致,也香艳到了极致,她没想到燕迟就这么对她说了出来
似乎察觉到她有些紧张呆怔,燕迟便叹了口气,“因情生欲,有何不对?”
秦莞感觉自己头顶要冒烟了,下意识就要推开燕迟,“不行——”
她便是再慌乱羞恼,说出来的话却还是掷地有声的。
燕迟连忙将她抱住,苦笑,“我知道我知道,你想哪儿去了,难道我还能我只是告诉你我忍得难受,若是你哪一日准我派人去侯府走一遭了我定喜不自胜。”
秦莞有些气恼又有些无奈,语气却一本正经半点不给他个许诺,“殿下自控力超人,此、此等小事,想来不足挂齿。”
燕迟听着便又咬了牙,“你倒是狠心,你是医者,难道不知如此会落下毛病?”
秦莞哼一声,“有毛病我也能治”
燕迟听着又气又觉无法辩驳,眼见得外面天色不早,又将她按在怀中耳鬓厮磨一番,因是如此,秦莞从内施施然出来的时候,他心底的邪火反而窜的更高了。
秦莞快步出了院门,一路上茯苓都盯着秦莞的面色看,看了半晌问道,“小姐的脸怎么这么红?小姐不舒服了吗?”
秦莞轻咳了两声,“想来是昨日受寒的缘故。”
“那小姐快回去吃药,马上要启程了,可别在路上病重了。”
茯苓满是担忧,秦莞咬着牙应了下来,若非看在明日就要分道扬镳,她才不会随了燕迟的心意
恨恨的想着,秦莞还没走到自己的院子门口便看到了迎上来的秦霜,“九妹妹,你怎么这么慢,三哥刚才收到了京城来的信,喊我们去他那里呢。”
秦莞压下心头所思,跟着秦霜往秦琰的院子而去。
一进正房,便见秦琰面上挂着几分复杂的苦笑,一看秦莞来了便道,“九妹妹,看来我们只有和世子殿下一起走了”
秦莞一愕,“一起走?”
秦琰拍了拍桌案上的信封,“父亲来信,说此番裕亲王寿辰去的人极多,咱们秦氏也在邀请之列,正好我们过去也不远,便让我带着你们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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