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沅将这条消息宣布时,担心团员们会因为与家人分隔数月而不舍,没想到每个人都笑起来,双手赞成支持她的决定。
而与此同时,因着在d市电视台的那场演出,千家万户都看到了她们的节目,不仅收获了不少观众的好评,更有一些昆曲爱好者自发来到小镇,找到艺术团,想要加入江沅的团队,里面还有几个年轻人。
江沅很高兴,活态艺术的生命力就在与人,一门古老的艺术必须要新鲜的血液不断融进,才能衍伸发展传承不朽。于是接下来江沅更加忙碌,一面为曲艺大会作准备,排着自己的戏,一面还要不遗余力教着新来的人。
往往她排戏练习,新来的人便将这当做实践课堂,江沅一场戏后总会跟着其他有经验的老艺人指导他们,一群人一起研究、学习与探索,孜孜不倦。这一系列过程中,江沅是团长,又是准备去筹备演出的花旦女主,还要带新人,她身上的担子是最重的,很多时候她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到家,觉得浑身都散了架。
可即便感到累,她也不曾后悔过,内心反而满满的充实,她习惯性看完窗外的天,好像看得到过去那张熟悉的脸庞。
她笑着,语气坚定:“外公,我不会让你失望。”
时间就在忙碌里流转,江沅一天到晚忙着排戏、管理团队、带新人,偶尔宋昱庭回小镇看她,她还得陪陪他……一晃白驹过隙,两个月的时间很快过了,戏曲共赏会的开幕式终于到来,他们要奔向第一站,京剧之地——北京。
在江沅的带领下,艺术团一群人登上了去北京的航班。飞机上一群人难掩兴奋,老马说:“呀,这还是我头一次坐飞机呢!还是去首都呢,这感觉叫啥来着,你们年轻人称什么来着,哦,高大上!”
另外一个小年轻道:“我是第二次,先前一次是考大学,爸妈奖励我,我才去北京旅游的……来,马叔,咱拍照留念北京之行!”
一群人哈哈笑起来,脸上满满对旅程的期待。
数小时旅程后,抵达北京。
不日后,戏曲会开幕式顺利召开,接着便是各团轮番表演献艺。第一次登台时江沅还有些忐忑,毕竟昆曲对于京剧来讲略显小众。可没想到台下居然掌声滚滚,她这才知道,原来戏曲会组织机构为了让观众们更好的体验戏曲,也为了能让各艺术团能得到更多的尊重,他们一早在开场便给每个观众发放了“观看手册指南”,指南上详细介绍了各戏曲来源,艺术特色,以及这段戏的内容,角色简介等等……这细心也是没谁了。江沅很感动,艺术的确有地域之分,有种类之别,但对艺术的尊重与追求,却是所有人共同的理念。
第一天表演便得了满堂彩,为了带给观众们更直接的感受,也为了让观众能对昆曲有更深入的了解与欣赏,江沅将一些镇团之宝也带来了,服饰、道具、当初那套《长生殿》的重工戏服,都放在交流厅供人欣赏,不断有游客进入,看着美轮美奂的服饰,惊起一片赞叹。而江沅站在一旁充当讲解员,当人们知道这个卸妆后的漂亮面孔就是今天那个站在台上,挥水袖舞娇躯的柔美古典女主角,皆又惊又喜,有人热情地与她招呼,更有人上前跟她合影,甚至还有人找她签字。
如此几天,北京之行终于结束,休息一晚后,她们又马不停滴奔向了下一站上海,再是安徽,而接下来的一个月就在各大城市之间辗转,劳碌、奔波,也与各天南海北的戏曲精英们共聚一堂,交流艺术,研讨戏曲,辛苦,也赢得掌声。
一晃,初秋九月便这样过去了,迎来了金秋十月,众人又抵达了广州。
广州是戏曲赏析会的最后一站,历经一天路途江沅有些累,哦不,应该说,最近的她时常乏累,全身无力,回到酒店床就不想动。
跟她同一个标间的秦素梅却处于亢奋中,她兴致勃勃在房间拍照,传给老家的儿子看,要他们好好学习,以后也要多出门长见识。
江沅休息了会后给宋昱庭打了个电话——这个月她在全国各地奔波,宋昱庭不放心,要陪着一起来,江沅怕耽误他的工作,没同意。
通话结束后,一旁秦素梅纳闷地问:“你怎么不跟他说那件事啊?”说着又递过去了一杯高钙牛奶,“来来,你现在得多补点营养!”
江沅低头笑了笑,她不答话,秦素梅便懂了她的意思,说:“我知道你是为了团里才不说的。”
江沅谢过了她。秦素梅扫扫她小腹,一脸坏笑:“我说你们行啊,够效率啊,这才好了几个月就……”
江沅轻捏她一下,止住她的坏笑,“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6月份他求婚后我们在一起的,距现在也四五个月了,正常人也该有点结果了。”
秦素梅还在笑,“天哪,我突然好想看看你前夫的反应,啪啪啪打脸好疼!”
江沅嗔她一眼,对她的脑回路无可奈何。
“言归正传。”秦素梅敛住了玩笑,看着江沅的表情罕见的认真,“其实江沅,我一直不明白一件事。”
“什么事?”
“你都这样了干嘛还这么拼?从前你为了咱团拼,我虽觉得你是为了艺术,但也认为你是除开这条路就没有更好的选择。但如今你跟宋昱庭在一起了,他发达了,有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