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白与绿色腾空直上,很快化为一个小点,转而自人的视野里消失无踪,天空干净,一尘无染。
地面上的人,目送着那一点没了踪影仍仰着头,眼神呆滞。
半晌,几人收回视线,也因无需在强自压抑自己的情绪,个个都露出最真实的表情,却是神色戚戚,如考新丧。
水泽无力的坐着,满眼的恨意,水涛软软的靠在轮椅里,脸色惨白惨白的,极为难看。
抑平凌乱的气息,勉强平静下来的左护法,慢慢的朝着水泽祖孙走去,没有用飘掠走,是足踏实地的一步一步的走,踏步时鞋底蹭着石砌的地面,摩擦着“噔噔”的声响。
那响音似重锺一样,一下一下的击打着人心,院子内的人神经紧绷,另几位护法与长老在面面相觑的互视一阵,也默默的跟上左护法的脚步。
水泽、水涛看着越来越近的数人,瞳目越睁越大,水十二的气息更是越来越来乱,心跳也越来急促。
左护法在距水泽祖孙三步之远站定,定定的盯着水泽,眼眸越变越凌厉,犀利的眼神似刀子一样峰芒毕露。
水泽死死的咬紧牙关,默默的承受着左护法眼刀的凌迟。
当将人盯得满头大汗,浑身颤抖,左护法才让眼中的厉色减弱,说出的话却是冷寒无比:“二爷,云涧、玉锦与近百族人丧命望魂崖的事,是你亲自策划的,对不对?大夫人、大爷的失踪也有你的功劳,对不对?十九也是你下的手,是不是?”
左护法每说一句话,水泽的双眼便增添一分红色,几句话下来,他的双眸尽赤,如血在流动,可他的脸上却流露出兴奋之色。
几位护法长老心一沉,那颗心如掉入冰湖中,瞬间便被冰封,冰冰的凉意如电流袭上心房,身被得麻木,连灵魂都泛起冷意。
原本,当听到自小煞星口中说出那些话时,他们在震惊之余还抱着一分饶幸的心态,祈祷那是为寻水氏的晦气而随口扯出的谎话,现在看水泽的表情,他们也能猜出个大概,那些事,十有**真的是水泽做的。
无疑的,这是种天大的打击,这种打击,比任何外来的打击都凑效,只一下子就将几人仅余的一点饶幸心理的击得溃不成军。
这是自毁前程啊!
心冷如冰的几人,怒火一冲,冲上脑顶,烧得眼的珠子都发红了,一个个盯着水泽,恨不得撕了他。
“真的是你,竟然真的是你!”左护法气得须发乱颤,一手捂着口,一手指向水泽的鼻子,唇瓣直哆嗦:“你,你你……”
手,颤颤发抖,“你”了半天,却是连半个字也说不上来,口剧烈的起伏着,身子竟摇摇欲倒。
右护法重重的吐个气,往前一迈,飞起一脚,一下子踢中水泽的脸,“咔嚓”,水泽的下颚应声脱臼。
水泽痛得闷哼一声,喘气如牛。
右护法一脚击中目标,收至半途时,又嗖的飞出,下一刻,咔啪一下就击中水泽的脚腂,还没等他发出痛叫声,脚又收回,然后又飞出,踢向水泽的另一只脚腂。
“啊-”水涛看着自己浑身抽蓄,惊得尖叫一声,两眼一翻白,直挺挺的晕死过去。
水泽听到水十二的尖叫,刚想侧眸,一阵钻心的痛又袭上心间,疼得他再无法坐立,向后一仰,卟嗵一下后背着地。
气得乱颤的左护法,在左护法踢出第二脚时总算略略的熄了点怒心,变得稍微平静些,他与另几人都没阻止,冷漠的看着。
右护法可不管水泽情况如何,踢碎他的双足腂,又连连飞踢,两脚踹出,将水泽二手手腕骨踢得粉碎,相连四脚,脚脚没留情,踢完后,平静的收脚。
“将这一对千古罪人分开关押,秘密送至我的院子与右护法的院中,锁于地下密室内,挑绝对可信的人去看守着,绝不能再让他们与外界通音讯。”左护法闭闭眼,冷着脸吩咐,末了,又加一句:“以紧急之令将大房所有人全部调回本宅,待人回到内院时秘密擒捉,全部关押起来,不许透露一点消息。”
右护法等人毫无异议,一致赞同,确实,目前只能如此,这也是唯一的办法,唯望那位小煞星能念在他们幡然醒悟的份上,能对水家网开一面。
晕死的水泽祖孙自然想不到自己一脉的命运就在自己晕迷时被人定论,等醒来时能见到的只有湿的墙壁,当然,就算他们醒着也回天乏术,只能在暗的地下室里回忆曾经的辉煌,等待不知会如何结束此生的那天到来。
左护法简短的细嘱几句,忍着气怒离去,早上的赤色峰火示警,想必这会早传遍全城,到时必会有人来查看,接下的事,够他们忙碌的,更何况还得清理水家内部,事不迟早,自然没有时间耗在时这里。
时光如水,一去无迹,转眼便是七月初。
当水音医失踪的消息传至北溟帝都时,水家早将一切处理妥当,当收到那个消息时,水家内部的几位掌权人想到那小煞星竟不惜千万里的转道跑至水宅的行为给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当音医失踪的事沸沸扬扬地满大陆飘飞时,神降中部地区与南边隐雾山脉交界处的一处的一个小平原,被笼罩在了一片华光中。
这里,对大陆的普通人来说,是个恐怖的地方,也是个神秘的地方,而对修武世家与修武者来说,则是个神圣的地方。
这里,即是神降通往另外大陆的转送镜所在地,它处于中部地区与南边隐雾山脉交接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