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的草坪上,晒晒太阳。午后的太阳在青草上打了蜡,株株光莹剔透,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阮东慈是知道我厌恶被太阳暴晒的,于是我在大树底下的长凳下坐着,他在树荫外。我看他c,ao控着轮椅转圈,一个人也能自顾自的玩得乐呵呵。他在草坪上压出新的痕迹,像是在努力压成什么字,他兴高采烈地冲我挥手,“凛哥!快看我在草坪上写了一个顾字!”

我歪着脑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但不想扰了青年人的兴致,于是鼓励似的对阮东慈笑道,“阮警官真厉害。”

阮东慈却又仿佛不高兴了。

青年的情感起伏过于猝不及防,但是我总是羡慕的,总比麻木和y-in郁来得要好。我忍不住盯着他高挺的鼻梁看,空中飘来一个彩色的泡泡,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伸出了指尖,面无表情地戳破了它。

哪知又飘来了一个,后面跟着一群,无穷无尽。阮东慈起初还是浮光掠影,后来我彻底地看不见他了。只是我在打地鼠般地得了趣,觉得让这些水泡在我炸裂,竟有些幼稚的成就感。

“妈妈!我的泡泡都被这个叔叔戳没了!”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嚎啕大哭吓了一跳,我身旁一个小男孩坐在地上不依地大哭,手中拿着一个米奇形状的泡泡木奉。我被这哭声哭得有点心虚,手忙脚乱地想去安慰他,“别哭了,别哭了……叔叔不是故意的。”

好像没有什么用。小男孩整张脸都皱巴着,小胖手握着的管子里已经没有液体了。也就是说,他吹出了多少,我就戳破了多少。

这可该如何是好。

“凛哥,你怎么惹小朋友哭了。”

阮东慈坐着轮椅过来,脸上是戏谑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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