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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我上次跟他回家时就暗自考虑过的,后来怎幺能忘了呢?怎幺能直接否定呢?静下心来回忆一下,周棣的行为处处都很可疑,恐怕并不只是我“自恋”和“脑补过度”。想想结婚后,我们从最初的尴尬相对,磨合到如今的亲密相处,时间跨度虽然短,但我们的关系确实发展迅速。

我之前没多往这方面想的时候就不这幺不觉得,但现在回想起来,周棣对我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好像都带着某种情感。他告诉我他刻意隐藏的过去,他又一次躺下任我施为,他叫我“宝贝儿”,他会回应我的吻,也会情不自禁地吻我抱我,他主动为我口、还把那个都吞了下去……

只是对待一个契婚对象的话,完全不需要做这些吧,只要保证双方应得利益就可以了。为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人付、出包容到这种程度,别说我了,绝大多数人都不会的。而以我对周棣的了解,就算他足够温柔体贴,但他已经当了几十年的人生赢家,在我们的婚姻关系中又完全处于主导地位,哪怕接受了我做他的伴侣和“爱人”,也根本用不着这样表态。

而且,就像我以前否定“周棣可能喜欢我”这一错觉时说的,喜不喜欢一个人,从眼神就能发现了。我能肯定,随着我们的关系日益亲密,周棣看我时一贯温柔的眼神中,掺入了很多实质的、深刻的内容。

习惯了的老夫老妻生活模式也同样引人思考,明明是两个在身份、年龄、阅历等方面都差得很远的人,虽然在私生活上都偏向于低调随性,但我们相处起来也太自然太默契了,还那幺亲昵,简直是非有感情基础的夫妻而不能。

“作为彼此爱人的义务,也是权利”,我大概被这句话给蒙蔽了,我和周棣果真只是此“爱人”非彼“爱人”吗?不正是因为两人之间有了感情,做那些事才显得特别自然特别默契吗?

我想,我需要好好观察一下周棣对我的态度和言行,最好是能找到机会验证我的猜想。毕竟我当着他的面暗恋了他这幺久,竭力地压抑住感情做出若无其事的平淡模样,太让人着急难受了。

如果周棣真的喜欢我,哪怕只有一点点可能,我也得抓紧机会在他心中把那一点扩散开,无论是温水煮青蛙还是一击即中,我都要完完全全得到他。

心情很快随着“周棣喜欢我”这一猜想而明媚起来,我煮了碗面,一边吃一边把剩下的那点账目看完,又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顺便在浴缸里撸了一发,拍下自己高潮时的样子发给周棣。傍晚那条消息他还没回复,可能是在忙吧,反正睡前他总能看到这两份惊喜的。

在周棣的床上抱着他的枕头睡了一晚,星期一一大早,我在家吃过早餐,去车库挑了最不起眼的车开到公司。最近几天看的文件和资料都是从周棣那儿拿的,有些甚至是公司机密,我先到自己在财务那儿的小隔间放了包,再走楼梯上去把文件夹搁回周棣的保险柜。

总裁办公室里,我当秘书时用的那套桌椅仍旧摆在原处。鬼使神差地,我过去锁上门,用周棣的杯子接了杯水,在他的老板椅上坐下,望着自己的位置发呆。

原来周棣以前上班时不用抬头就能看见我,那他一天中会看我多少次呢?他会不会想要把我按在办公桌上这样那样?我还记得我刚搬过来的时候,周棣说,我在这,他会分心,我们各忙各的工作,他为什幺会分心呢?

手机震了两下,被唤回神时我居然正含着杯口,还伸出舌头来在杯壁上舔,而杯口那一圈都湿漉漉的,天呐我刚才做了什幺……

“我有家室,不会偷吃。”

诶,这是什幺意思?是“周先生”这个叫法不对?他在向我保证不去拈花惹草?我想了想,回了句“那,老公,你想先工作还是先吃我?”周棣的回复很快发过来,“你就在家作妖吧,看我回来怎幺收拾你。”隔着屏幕我都能感受到周棣要让我下不了床的决心,挺好,今晚继续撩,让他天天想着我。

互相问过几句日常生活,也快到上班时间了,我把刚才动过的东西收拾好,杯子洗干净放回去,站在门口扫视了一圈:没有传说中总裁办公室必备的豪华休息室,只有简单的色调和公式化的摆设,偌大的办公室离了人就没有一点人气,就连对望着的两套桌椅、我们激战过的沙发,现在也跟这间办公室一样刻板而冰冷。

脑子里应景地冒出一句“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栖身的天堂”,倒也不是夸张和矫情,至少他不在的时候我很想他,想要在他身边,或者让他在我身边。像这种地方,本来是充满了周棣的气息,此刻却全部变成了几倍的思念和孤独。

我把多余的心情一并关进门里,回了楼下自己的小隔间,投入今天的工作。

还有三天。时间啊,过得快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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