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哥跟容景桓的交易时间是在明晚,你大哥虽然不出面,但我的线人看到取货的票据上盖的都是你们荣家的章子。现在你大哥被容景桓弄到军部医院,我要避嫌,没法跟他碰面,你想想该怎么办吧。”

说完这些,辜明廷径直挂了电话,荣怀谨握着电话机愣了半晌,一股血气涌到头顶,他恨不得把电话给砸了。

可那也毫无办法。

辜明廷是好心,给荣怀谨通知这事,但荣怀谨又觉得辜明廷这家伙实在是凉薄透顶,分明辜明廷可以插手的事,却因为一个避嫌,他就纹丝不动,等着自己解决,他好稳稳得利。

辜明廷可以无动于衷,荣怀谨不能。

思忖了许久,荣怀谨叫了家里的汽车,带上了几个家仆,直奔军部医院去了。

军部医院看守森严,里外都是持着枪的大兵,那几个家仆虽然在荣公馆做事多年,但又何尝见过这种阵势,都吓得有些腿软。

荣怀谨从汽车上下来,一甩长袍,二话不说便径直往医院里走,走了两步,咔擦两声,两个带枪的大兵把他拦住了。

“什么人?”

“我是大帅的副官,荣总理的二公子,我哥哥在这里住院,我来看看他。”

荣怀谨这么贸然前来显然是有些意气用事,但他还不傻,不至于到这就跟大兵们拼命。

那两大兵见状,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便转身进去通报了。

荣怀谨负手站在门前,冷眼看着里面那栋医院大楼和那些一排排的大兵,想到这些人里不少是容景桓的人,他越发觉得自己现在实在是太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嘿嘿嘿

☆、锋芒

容景桓并没有出现,但那两个士兵像是听了指示出来,吩咐让荣怀谨一个人进去,其他的人只能等在门口。

荣怀谨对此并无异议,一句话没说便踏进了那个铁门。

荣怀文的病房在三楼,一上三楼,荣怀谨便看到一排士兵站在那,明显是加倍的防御和护卫。

荣怀谨摸了摸口袋里的枪,脸色不变,就这么冷稳沉着地走了进去。

这种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慌张,一旦自己慌了,那就正中容景桓这些人的下怀了。

病房的门半掩着。荣怀谨站在门口,看到荣怀文穿着蓝白条纹的病服,端坐在拉着白色窗帘的窗前,身旁的书桌上放着的一瓶鲜花还沾着露水,水果盘里也整齐地摆放着新鲜的水果——看得出来,荣怀文在这里的待遇确实很不错。

这会荣怀文正低头看着一张报纸,他眉头微蹙,俊秀儒雅的脸上带着几分愁云,像是在担心什么事情。

荣怀谨缓步走进来,反手关上门,低声道:“大哥我来了。”

荣怀文本来正在忧虑明晚的交易,听到荣怀谨的声音,当即便惊讶地扭头道:“怀谨?”

荣怀谨几步走上来,按住想要起身的荣怀文,道:“大哥,我这次来是找你有急事,咱们就别客套了。”

“什么事?”荣怀文有些疑惑。

“明晚你跟容景桓的交易,是交给什么人去办的,地点?时间?都是什么?”

荣怀谨这一句话说出来,无异于一记重磅炸弹,荣怀文眼皮一跳,当即道:“怀谨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大哥你先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跟容景桓做的交易都是违禁品,如果事情被捅出来,他有辜大帅可以保他,而我们家本来就经常被公众诟病,这一次更有可能成为众矢之的啊。”

荣怀文听到荣怀谨这番话,沉默了半晌,然后他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低声道:“你说的我都知道,可盖章我都盖了,人也都是我去交涉的,不管我明天是否出面,交易都会进行,而且、而且容景桓威胁我说,如果交易做不成,他第一个就把这件事放到各大报纸上——我实在是害怕咱们家名誉受损啊。”

荣怀谨听到荣怀文这番话,狠狠地一咬牙,想着若是容景桓现在站在他的面前,他大概一枪就能把容景桓打个脑袋开花。

但这会不行,沉默了两秒,荣怀谨道:“可是大哥,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容景桓这次的目的不在于你们交易的那些东西,而是本来就想弄垮咱们家呢?”

荣怀文骤然一惊,“这……”

“告诉我时间和地点,还有参与交涉的人员,大哥,我也是荣家人,我不会害咱们荣家的。”荣怀谨一脸恳切地看着荣怀文。

荣怀文看着荣怀谨坚定的模样,最终他抿了抿嘴唇,道:“我说出来,你用心记着,不能用纸,容易被人发现。”

“好。”

荣怀谨的记忆力很好,荣怀文只说了两遍,他便牢牢的把所有的信息都记在心里。

荣怀谨临走前,荣怀文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怀谨,你这是打算怎么办?”

荣怀谨本来已经走到了门口,这会他略略顿住了脚步,没有说话,只是侧过眼,静静对荣怀文比了个斩草除根的手势。

荣怀文从没见到荣怀谨那样冷漠阴沉的眼神,一时间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但下一秒,荣怀谨便对他笑了笑,反手关上门离开了病房。

荣怀文坐在椅子上,愣了很久,然后他渐渐回过神来——怀谨真的是不一样了。

·

容景桓得到荣怀谨闯了军部医院的消息,却并不在意,在他看来,荣怀谨即便是知道了什么也玩不出什么花来——活得再清醒,也不过是个纨绔少爷而已。

反而是容景桓已经开始盘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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