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笑一的身后,万绿时俏脸发白,她能够感受到那股冰冷的水气在不断的涌入她的躯体,仿佛要连骨头都冻住了。她的手放置在胸口,挺巧的sū_xiōng在不知何时已经开始剧烈起伏,她这才发觉自己的呼吸竟然已经乱到了这等地步。

“鼎盖……?”她轻轻按压,胸口挂着的薄薄铁片膈痛了她娇嫩的皮肤:“这个东西……是天阙瀚海鼎的鼎盖?!”

在天柱废墟之时,面对傅谦闻与夏安宁的生死交战,那不啻于毁天灭地的冲击波便是仙人也无法抵挡。大地被剑气斩断,江河湖海因其倒流逆转,狂风呼啸乱石飞沙,宛如世界的终焉,连天地都要在这两人的交战之中碎裂。在这样的危险下,不似琴广厦那般拥有破天之剑保护的万绿时却活了下来。

不仅仅是活了下来,她甚至就躲在天柱废墟的碎石之下,模模糊糊地看完了苍穹之上的旷世之战。

她能够活下来,自然是有机缘的。

苏濯想到自己的原设定多少有些尴尬,当时想着英雄美人的故事,万绿时自然毫不意外是属于琴欢颜心头的那一粒朱砂痣。他为万绿时斩断了中大陆的结界,二人被魔界生物追杀之时在巧合之中被打落至天柱废墟,万绿时捡到了在上任鼎的主人飞升之时遗落在中大陆的天阙瀚海鼎鼎盖,借由至宝的威能挡住了魔界巨兽的致命一击。而琴欢颜则拔出了破天之剑,一剑击杀魔界巨兽,成为真真正正的修真界第一人。

虽说剧情由于他的干涉已经乱到连苏濯这个亲爹都快要看不出来的地步了,但好在关键的地方总算还是一样的。

虽然……他对于万绿时而言担任了琴欢颜的大部分任务,而对于琴欢颜来说则抢了万绿时的剧本……

苏濯默默的偷瞄了一眼同样被困在半空中的钟锦年,暗暗祈祷之后自己绝对不能也把对方的角色给担任了。

毕竟……

……太羞耻了!

天阙瀚海鼎的鼎盖能够抵挡傅谦闻与夏安宁的联合攻击,自然是极品仙宝中的极品,但是万绿时却不能不交出来。甚至于她都不能露出一丝不情不愿的模样,而是面带笑意的解下来脖颈中挂着的小小铁片,然后在半空中放开手。

浓郁的几乎要化作实体的淡蓝色灵力拖着瀚海鼎盖来到了他身边,它不断胀大,旋转,很快的就变成了和天阙瀚海鼎相同大小的器物。其上刻画着无数铭文,与下方的繁复花纹相结合,远远看去竟然宛如上古巨兽,发出不甘于平凡的咆哮声。

终于完整的天阙瀚海鼎随着傅谦闻手掌的波动一点点逆向旋转,再度缩小到宛如巴掌大的一块落入他的掌中。他将这世界至宝收入袖中,再也不看那被他困在天幕中的四人,朝着下方落去。

随着傅谦闻的远离,叶笑一终于可以移动自己的身体。他冷冷地看着下方,将那白发的少年深深的印在眼中,冷冷道:“撤退!”

钟锦年与万绿时也做了与叶笑一相同的动作,他们将这个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男子的面目深深的刻入脑海中,与大批魔修快速撤离北冥仙宗。

北冥仙宗没有人追上去,所有人都看着那从天空之中缓缓下落的身影,不由自主的弯下了膝盖,朝着从天而降的高大身影献上自己的敬畏与崇拜,用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面,仿佛能够感受到仙人的鞋底与大地相接的瞬间,那仿佛让地脉都为之震颤的骇人力量。

仙神与凡人之间的差别,就好似上古翱翔于天地的巨兽与爬行于地底之下卑微渺小的虫子的对比。

只有两个人是例外的。

琴欢颜冷冷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傅谦闻,突然道:“你不是他。”

傅谦闻微微一愣,他审视着面前面目冰冷的黑衣剑客,原本刺人的冷酷气息渐渐消失,化作了宛若春水一般的温柔:“你好,琴欢颜。”

苏濯干咳道:“仙长,您的法宝。感谢您的出借,这才免去我北冥仙宗大劫,真的是不胜感激!”

“傅谦闻”笑道:“若是小公子当真要谢的话,今晚便好好服侍我吧。”

看着苏濯抽搐的眉角,他心情甚好的加了一句:“旅途劳顿,便有劳小公子了。”

琴欢颜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作秀,冷哼一声转身离开。跪在地上的琴广厦惊疑不定,他看见了苏濯朝着他微笑的面容,紧张的心情平静下来。他朝着“傅谦闻”恭敬施礼,快步跟着琴欢颜离开了化为废墟的山门。

仙人指名的要求,便是薛长生也不敢有丝毫反抗。他揣着满肚子的疑问难受的肺都要炸了,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徒弟一脸恭敬地带着“傅谦闻”再度前往破剑峰。而身为一峰之主却再度惨遭遗弃的薛长生还没来得及表达一下自己心中的失落,就被一只大手扣住了后颈。

薛长生:“……”

薛长生的脖颈不算细,但是这只手却很大。虽然是属于女人的一只手,但是这手没有丝毫属于女人的特色,反而布满薄茧,粗糙又火热,力气更是大的可怕。可怜薛长生一个七尺高的男儿被这只有些干瘦的手掌宛如老鹰捉小鸡一般拎了起来,双脚无力的在半空中晃晃荡荡。

薛长生已经顾不得自己的面子了:“师兄……”

抵挡不过小师弟眼泪汪汪的攻势,泰山真人下意识抚摸着自己方才被洞穿的腹部,咳嗽一声道:“师妹——”

“师兄勿要多言!”木兰真人怒斥道:“若非你当年一直劝阻我,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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