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裕和朱子昊乖乖地应了声是,宁氏笑道:“回去记得找话圆一圆,你们是小辈,总不能先从你们这失了礼数。”宁氏看了看子裕和子昊两个兄弟,脸上充满了慈爱:“好在你们如今都大了,只要她不傻就知道该好好拉拢你们,而不是和你们勾心斗角算计来算计去。”
徐婆子指着朱子裕接着说:“看你平日里稳重,其实还是淘气的和孩子似的,旁的不说,你眼看着就要成婚了,若是脸上被抓个口子,到成亲那日还好不了,可不就露丑了。”
朱子裕和朱子昊两兄弟一左一右,挨着徐婆子发誓保证的下回再不这么莽撞了,哄的徐婆子直笑。
说了会话,看着天色还早,徐家也不留他们兄弟吃饭,打发着赶紧回家,省的老夫人惦记。青青送朱子裕出去的时候悄声问道:“你哪日来?我炖熊掌给你吃。”
朱子裕眉开眼笑地说:“明日在家陪陪祖母,后日一准过来。可惜这会的熊掌不肥厚,若是冬季里猎的熊,那熊掌才叫好吃呢。”
朱子昊闻言也不顾朱子裕嫌弃的目光,努力挤到两人中间,拽着青青的袖子道:“青青姐,炖熊掌时候多放些笋,既鲜美又吸油腻。”
青青笑道:“我还没做过熊掌呢,回头从食道长留下的食谱里翻找翻找,看看有没有这道菜。”
朱子裕是吃过食道长的手艺的,顿时口水直流,朱子昊更是馋的没法,好听的话不要钱似的一个劲的往外掏,把青青哄的咯咯直笑。朱子裕看弟弟狗腿的模样,心里不由地庆幸:幸亏这小子年纪小,若是和自己同岁,只怕又要多一个情敌。
刚琢磨这事,就听朱子昊拍着胸脯道:“可惜你和我哥定亲了,我只能把你当亲姐看,唉,我就不如我哥命好,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和青青姐手艺一样好的媳妇。”
青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朱子裕一巴掌把他弟弟拍飞三步远:“想吃好的多养几个厨子就罢了,谁整天娶媳妇是为了吃的。”
青青闻言忍不住笑道:“好像姐夫当初就是喜欢我姐做的菜,俩人成天在一起嘀咕吃的,才互相看对眼的。”
朱子昊也是吃过朱朱做的菜的,顿时垂涎欲滴,忍不住仰天哀嚎:“若是我再大六岁,定要和朱朱姐成亲,可惜生不逢时啊。”
朱子裕见状又气又笑,指着他和青青道:“倒是和姐夫有的一拼。”青青笑着点了点头:“看的出是小时候亏了嘴了。”三个人说笑了一番,青青直到将二人送到二门外方才回来。
当天下午,青青果然拿出食道长的菜谱翻看,然后亲去厨房花了小半日的时间处理好了熊掌,又拿高汤小火煨着。
待到朱子裕兄弟俩来的那日,青青取出煨熟的熊掌去骨,又佐以青虾、鲜笋、火腿、嫩菜心等物,将熊掌大火红烧,待这道菜端上桌时,只见熊掌油亮金黄、肉质酥烂、滋味醇厚。
徐婆子年纪大了,吃不得太油腻的东西,吃了两口熊掌后便只夹里头的配菜吃;青青和宁氏也是只尝了几口,倒是徐鸿达夹了剩下的大半个放在碟子里,就着小酒细细品尝。青青的三个弟弟平日里虽吃的不少,但和朱子裕兄弟俩比起来就算秀气了,三人分食一只也尽够了。剩下的两个都让朱子裕兄弟俩一扫而光。尤其是朱子昊,就着熊掌上的肉吃了两碗饭还不足,见盘子里剩下了不少碎肉和汤汁,让丫鬟直接往盘子里盛了一碗饭,拌了拌也呼噜呼噜都吃了。
徐婆子见朱子昊吃得香甜,笑的十分满足,指着自己的三个孙子道:“你看看子昊,自打习武后,身子板不知强了多少,饭量也见长。你们跟你爹学五禽戏到底学出个门道没?我怎么见你们吃的还是不如子裕兄弟他们多呢?不行你们就跟着他俩也去蹲马步去。”
徐泽宁三兄弟闻言顿时都苦了脸,朱子裕立马力挺小舅子,笑道:“他们以后都是要考状元的,武艺不必精通,能够强身健体就成了;子昊以后和我一样,得走武将的路子,少不得每日都得把时间用在这上头,因此吃得也格外多些。”
徐泽宁闻言连连点头,徐鸿达见状拿筷子往他头上一敲,喝道:“你今年也十二岁了,眼看着进国子监读了几个月书,也不知有无长进,一会吃了饭到书房我考考你。”
徐泽宁读书扎实又肯花功夫在读书上头,因此乐呵呵的应了,还想着拿自己这几日做的文章叫爹给瞧瞧。当徐鸿达的眼神滑向徐泽然时,徐泽然则苦了脸,他依旧和小时候一样,虽然极其聪明,但功夫都用在了作画上。徐鸿达见徐泽然一个劲向青青求救的眼神,冷哼一声:“你若作画我也不管你,等你什么时候考出举人来,我随你到处画去。”徐泽然闻言瞬间眼睛一亮,忙道:“若我考出了举人,爹当真不管我?我出去游览山河做画,爹也不说?”
徐鸿达想起儿子那过目不忘的脑子,顿时后悔自己话说的太快,此时只能硬着头皮应道:“自然,只是你想出去游览河山,必须得自己赚盘缠。男子汉大丈夫总得有养家的本事,总不能靠你娘、你姐接济你一辈子。”
徐泽然闻言信心满满,连连说道:“等将来,我的画定比姐姐的画卖的价格还高。”徐鸿达本想说他猖狂,却不料青青先开口笑道:“有志气,姐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