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她们侍奉的只不过是个不受重视的私生子,只要面上过的去就不会有人深究。

周子骞不置可否,暼了暼佣人手里的冷炙就转开了眼,道:“叫云阳下来。”

佣人紧忙上楼去找周云阳,好一会儿才独自回来。佣人面露难色,支支吾吾:“云阳少爷不舒服,谁……谁也不见。”

孩子顾着伤心顾不上规矩,做长辈的多包容些就是了。周子骞这样想着,难得如此体恤与他不亲厚的侄子,结果却被那小畜生气了一通。

作者有话要说:

很抱歉,断更这么久。我家弟媳妇儿的妈妈生病了,弟媳妇儿回娘家照顾老妈,孩子没人带,我就给接过来了,最近这段时间都在伺候小祖宗,实在抽不出时间更文。连夜码了一点,明天还得带孩子,希望追更的宝宝谅解,如果还有人追的话。

第151章 锐挫望绝

佣人找来钥匙,打开了周云阳的房间。整间屋子都被厚重的窗帘遮挡着,既不透光也不透风,无从消散的酒气熏的周子骞一皱眉,跟着脚下当啷一响,滚到玄关的酒瓶又被踢回了房里。

佣人紧忙伸手开灯,慌乱间把联排开关全按下去了,屋里的顶灯、壁灯、玄关灯,一瞬间全点亮了,房里的情景尽收眼底。

周云阳不让人进来打扰,房间自然没人整理。翻倒的花瓶、碎了的杯盏、横七竖八的空酒瓶、把这间宽敞的卧室摆布的前所未有的凌乱。床上被褥散落,枕边还歪放着小半瓶没喝完的酒,也是凌乱不堪。满身酒气的青年睡在废墟般的床上,怀里抱着一个相框。感觉灯光照下,咕哝着将被子扯到头顶,将那一脸的颓废遮住了。

周子骞皱住眉,道:“云阳,起来。”

床上的人又是含混的咕哝,细听是一声带着不耐的滚。

佣人胆战心惊,紧忙掀了周云阳的被子,拉他起来:“二少爷来看您了,快起来,别睡了。”

周云阳极不耐烦的打开拉扯自己的手,红着一双醉眼看了看床边的叔父,蓦地笑了:“您来我这儿干什么?看我死没死?您放心,我死不了,我得活着替您分忧,让您拿折磨我来赎自己的罪……”

听他醉言醉语,越说越不像话,周子骞不由凛了脸。

佣人哪里还敢多待?不等周子骞发话就匆促的回避了。

周子骞没有多费口舌,直接把青年从床上扯下来拖进了浴室,开了水就往他脸上浇。

“放手!放开我……”周云阳胡乱的挣扎,头发被人扯着,被迫仰着脸,冷水涌进口鼻,呛的他咳嗽了起来。

周子骞扔下花洒,把侄子丢在地上,怒其不争的呵斥:“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你以为我给你治病是为了让你像滩烂泥一样活着?如果你没勇气活,我不介意再办一场丧事,别拿我当由子;要是不想死,你就好好活着,别赖在这儿怨天尤人!”

周云阳被浇了一身湿,水沿着额发向下滴淌,他也不去擦一把,就那么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哑声呢喃:“我怎么好好活着?我害死了他,我把那个一心对我好的人杀了,可我连后悔都悔的那么迟,甚至连一句真心的道歉都来不及说……”难过与懊悔从青年的眼睛涌出来,一颗一颗接连成串,“我没法好好活着,也不想好好活着,我只想和他在一起,像从前那样……可是我怕他不肯原谅我,我怕他躲着不肯见我……”

周子骞忽然抓住了侄子的手腕,翻开衣袖,暴露在周子骞目光下的赫然是一道堪堪弥合的伤口,被他这番拉扯,伤口伤口又裂开了,血从伤处洇出来,红的刺眼。

“小畜生!”周子骞怒不可遏,抬手要打。

周云阳忽然抬起头来,被泪水模糊的两眼竟然透出了兴奋的光芒。他抓着周子骞要往自己脸上的挥的手,如同将死之人抓住了灵丹妙药,一脸不正常的激动:“小叔,你杀了我吧,杀了我给他解恨,这样他就能消气了,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就不躲……”

话音未落,周子骞猛地给了侄子一耳光,打断了他的疯言疯语,叱道:“给我清醒点!再敢有这种乱七八糟的念头,我就把你锁在后院儿,让你守着那个淹死他的荷花塘过一辈子!”

挨了打的青年却诡异莫名的笑了起来,失心疯了似的。

“你笑什么?你以为你守着那塘死水就等于守着他了?你以为你死了就见到他了?横死的人不能转生,他早就变成孤魂野鬼了,说不定连你是谁都不记得了!”周子骞字字穿心,不给侄子一丝自欺欺人的余地,不让他有死了就能见到云溪的念头。

“你胡说!”青年的笑容分崩离析,受伤的野兽一般嘶吼,“他不会忘了我的,他不会的!”

周子骞心如铁石,除了云溪和叶涛以外,他几乎没有对人心软过,并且残忍都残忍的心安理得。可是看着近乎崩溃的侄子,他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残忍,他正在用刀剜侄子的心,虽然他的目的是将溃烂的部分割除,可也让这个孩子遭受着剜心之痛。

“云阳,云阳!”周子骞拉起侄子,把他愤怒而又伤心的脸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声音里终于有了感情,“我知道你疼,想哭就哭吧,把你的后悔难过全哭出来,哭够了还是要好好活着。云溪不会因为你寻死觅活原谅你,如果你以求他原谅的名义糟践自己,他只会更怪你。”

周云阳渐渐的停止挣扎,像个伤心又无助的孩子似的,伏在叔父肩上泣诉:“小叔,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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