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赵灵?”乌珠流恍然大悟,继而自嘲大笑,他尚在病中,嗓子沙哑,笑声在黑暗中越显诡异。未料,当年自己一念之仁,竟会留下这样大的祸患,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乌珠流的心咯噔一跳,知道自己多半是要栽在面前这少年手中了,可他并不甘心,吼道:“本王杀你爹娘、灭你全族,早该连你一同杀了!可恨那中原贱妇李雪玲,受刘彰指使来我身边,瞒着我留下你这个祸患。”
白马不想听见有关李雪玲的任何事情,催促道:“来吧!要么跑,要么死,你如今是阶下囚,没有选择的余地。”
“驾!”岑非鱼听白马说完此话,催马式地扬起皮鞭,罩面抽在乌珠流脸上,将他打得头破血流。
白马瞥了乌珠流一眼,当先打马跑了出去,头也不回地喊道:“咱们先跑个十里地,畜生会累,自要歇息。若右贤王能不被我甩掉,我或可留你一命!驾——!”
乘云四足踏雪,溅起雪水冰渣,仿若黑风拂过积雪地。
乌珠流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一抖脑袋,甩掉头面上的血珠,只当自己是在受胯下之辱,迅速咬牙迈步跑了起来。
乌珠流不会安心赛跑,他谨慎地留意四周,时刻想要伺机逃离。然而,他的双手都被绊马索贴身捆住,只有两条腿能自由行动,极难保持平衡,稍不注意便会栽个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