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已是冷汗涔涔,此地此情,岂是他们可论。刚才未开口者心下暗暗庆幸,“高谈阔论”者更是内心默默祈祷。也唯有丞相冷眼旁观,辰王浅笑轻扬,或许这冷眼深处才最是老谋深算,浅笑内里才最为机关算尽。

却不知就在含元殿外瞬息万变之时,而引起这一切的祁王却循音踏入倚翠湖畔。

“灵儿,灵儿……”一缕清音,若有若无,却成功的击碎了玄色锦袍少年眼底的古波不惊,声音清灵,一如当年,那个身裹大红斗篷粉雕玉琢的肉团似又滚落眼前。

可是当年,也正是这缕清音,让原来与自己聊得兴致勃勃的小人儿匆忙告辞,祁王循着那抹红影,看到小人儿扑倒一个紫色的怀里,随即大红斗篷的衣角便消失在假山后面。五年来再无寻到那抹绯色身影,空留那软软糯糯的声音时时在耳畔回响。

今日再次听到,祁王循音前往,也只是看到一个婢女,并没有自己魂牵梦绕的那个笑脸。

少年万年不变的脸上似是划过一抹懊恼,却见一婢子边喊边向这边走来,见到玄衣少年急忙拜道:“奴婢参见祁王殿下。”

第3章 第三章

“灵儿?”祁王问道,声如古潭深波,面若清冽沉水,似乎他那冰封万里的心不曾有过动容,婢子微怔,似在猜想祁王的意思。

“是谁?”祁王再次缓缓的开口,(“小祁啊,你以为每个人都能明白你的两字箴言?”祁王冷睨,“呃~我走~”作者抱头速撤……)

婢女恍然,“回殿下,凌儿正是奴婢的主子,五皇子。”声如珠落玉盘,音若昆山玉碎。然而在祁王心畔划过痕迹的唯剩“此凌儿非彼灵儿”,希望之后的失落浮到祁王脸上也只剩眼底的一丝涟漪,继而转身离开,向含元殿走去……

虽是祁王脸上万古不惊,醉君却捕捉到他深眸里的沉水微荡,自是悬心略安。她却不知祁王一直将当年的凌儿错认为女子灵儿,才会寻五年而不得。她却错将祁王眼底的失落当成动容。怕是如妃也没有想到自己死前呕心沥血为儿子谋求生路竟如此阴差阳错吧。

听完醉君禀告,哀拢愁绕的女子才脸色微霁。

“娘娘既是知道祁王这些年暗访之人便是五皇子,为何多年来刻意隐瞒,若有祁王相助,娘娘这些年也不会如此如履薄冰。”醉君问道。

“轩云,靖宇两国多年交恶,我是轩云公主,皇上能够容许我生下凌儿就已经是念着我们的情分了。他又如何能不忌惮着凌儿,或许正是我在靖宇从不与朝臣相交,背后无势力与皇后、贤妃相衡,于皇位大统亦是无碍,我与凌儿才会安然至今吧。若早有祁王相助,不用皇后背后的谢丞相动手,怕是皇上也早就留凌儿不得了。”如妃幽幽叹道。

“怕是娘娘也不想五皇子卷入皇位之争吧。”醉君接道。

白衣女子身形忽动,皎似轻云蔽月。深深看向这自幼跟随自己的婢女,无疑醉君是懂她的,才会随她去国离乡,不离不弃,“凌儿生性纯良,有些事,他做不来,我也只盼他现世安好,却不想如今也唯有将他托付祁王,或许可保他平安。若是今晚求情不成,我也惟有以死报国了。”这个情,却是无法明着求的,但愿他能懂我吧。如妃心下想到。

“娘娘三思啊,娘娘若血溅含元殿,皇上雷霆之怒,怕是祁王也难以求情吧。”醉君连忙跪倒。

“皇家尊严不容忤逆,含元殿上,我只是求情,不会乱来。若是过后,虽是嫔妃自戕,祸及家人,我也没有什么家人可连累了。凌儿虽会因我获罪,毕竟是他亲生儿子,又有祁王相护,御史吴大人为耿直老臣,又曾是凌儿授业恩师,自会全力回护,皇上为了皇家尊严也会遮掩此事,凌儿应该性命无忧。待到风声过后,你再与祁王商榷从军历练事宜,你便也随凌儿离开这深宫吧。只是将来路途艰险,还望醉君代我好好照看凌儿。”如妃说着竟要盈盈拜下。

醉君哪敢承受,连忙跪道:“娘娘折煞奴婢,娘娘厚情,奴婢万死难当,定会拼死护小主子周全。”孤若绝天之星,寒似昆山之雪的女子脸上竟也划过一抹释然。身旁婢女却心思百转:只要今夜娘娘没有赴死,以后或是还能劝过来……

二人各怀心思向含元殿走去,却不知殿角汀兰一闪而过的身影将激起一场血雨腥风,这必是一个不安分的夜晚,或许也只有因微感风寒而留在留云轩里的五皇子依旧兀自好眠……

含元殿内,红蕖袅袅,罗袖动香,琴瑟涔涔,三日绕梁。帝王驾临,群臣叩拜:“吾皇万岁!”

只见身着明黄之人双手搀扶身前玄衣少年,满脸堆笑,似是要跌落一地的慈祥,“爱卿快平身,呵呵,爱卿西平巴蜀,东扫轩云,川蜀天府之国今已是囊中之物,轩云四洲也尽归我靖宇,哈哈哈哈,得此贤臣良将,朕之幸,国家之幸,社稷之幸啊!哈哈哈哈……”皇上携其手,揽其腰,甚是亲热,又转身对左右说到,“着升大将军祁霖为柱国大将军,记一等功。众卿也都起来吧。”

祁王躬身拜道:“报国为民,微臣之职,不敢居功。”音色如水,波澜不惊。再起身之时,少年已离那抹明黄一步之遥,避得不着痕迹。

此时太尉赵凭一脸谄媚道:“祁王殿下收服巴蜀、轩云,这是开疆扩土之功啊,何须自谦,此次大胜更是圣上鸿福恩泽天下,天佑我靖宇万世传承啊!”群臣随即附和“天佑靖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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