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孤鹜跟在司言的后头,两人皆是不明所以,又心下惶恐。

爷这模样……实在叫人不安,莫不是与长安郡主恼了矛盾?

苏子衿见此,只含笑着转身,她在青书的搀扶下,不紧不慢的踏上了自己的马车,神色之间,没有丝毫不愉与眷恋。

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在意他人,也没有那么多时间与之纠缠,她想,一切,就当虚梦一场罢。

梦醒,也该忘记一切了。

马车骨碌碌的转动起来,不到片刻功夫,苏子衿便换下那一身的布,重新穿上雪缎长裙。

系上狐皮大氅,她眉眼温雅高贵,唇边漫起淡淡笑意:“王府那头,可是派人通报了?”

“回主子,已然在第一时间便知会了。”青书道:“想来如今王爷和王妃都收到了消息。”

苏子衿闻言,便点了点头,随即她低声问道:“近日锦都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她的话音一落,青书手下的缰绳便不由顿了顿,好长时间,他都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那样的消息,他着实不愿主子知道。

见青书好半晌没有说话,苏子衿便笑道:“莫不是与我有关?”

“主子……”马车外,青书面色有些沉,一时间不知如何去告知苏子衿。

“说罢。”苏子衿轻声一笑,从容道:“左右现下知道,还能够想想对策,不是么?”

“主子,陛下十日前下了圣旨。”青书语气有些沉重,道:“将主子许给了七皇子!”

一想到这件事,青书便有些气恼。他一直在祁山这带搜寻苏子衿的下落,故而对锦都的事情,全然不知,只是,不久前收到青烟的飞鸽传书,他简直是要崩溃。

“哦?”苏子衿挑眉,神色倒是有些诧异。按理说,昭帝不可能如此快的下了决定,毕竟她与司言,还有些‘生死不明’,可按着青书所说,十日前……这也就意味着,昭帝并不是自己愿意下的旨意,而是……有人威逼?

能够威逼昭帝的人,苏子衿心下一思索,便笑了起来:“陶皇后可是利用了民心来迫使陛下下了旨意?”

听到苏子衿的话,青书不由瞳眸微缩。即便跟着主子多年,他还是不由得佩服着主子,就这件事来说,主子没在锦都,竟是能够将事情猜的七七八八,着实令人惊讶。

只一点,青书有些不解,为何主子的语气,全然没有不悦的样子?

“不错。”没有多想什么,青书便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苏子衿。

苏子衿闻言,好半晌,她才幽幽一笑,眸色浅淡:“看来陶皇后是孤注一掷了。”

利用民心,最是容易让昭帝起反感之意,自古帝王,无不忌讳被逼,这陶皇后实在聪明又愚蠢。聪明在于,逼迫昭帝的手法狠辣果决,是最佳、最有效、也是最猝不及防的手段。而这同样的,也是他的愚蠢所在,她自以为掩人耳目,将罪责栽赃到懿贵妃的头上,实际上却是一眼便被昭帝看了清楚,毕竟这件事,最是得益的只是司卫。

想来,陶皇后还是不了解朝堂的局势,她的手段只能用在后宅之内,否则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以至于,加速了昭帝想让陶家被取而代之的想法。

陶家,看来很快就要被连根拔起,寸草不生了。

见苏子衿沉默下来,青书以为苏子衿因为此事而心绪不佳,于是便劝慰道:“主子,王爷和王妃那边,已然在忙着为主子周旋了。”

“婚期定了何时?”这时,苏子衿却忽然笑了笑,她言语之间,丝毫没有不愉之色,好似对这桩婚事无所谓一般,听得青书有些胆战心惊。

“主子莫不是……”青书瞪大眼睛,迟疑道:“莫不是打算顺应这门婚事?”

话一出口,青书便又觉得不甚可能,毕竟司卫那人……着实太过上不了台面,便是整个锦都,能勉强配得上他们主子的,也就是长宁王世子司言了。

一想到司言,青书的思绪便飘了起来,他忽然想起,方才主子与司言之间,分明有不一样的气氛……主子可能是在这次的经历上,与长宁王世子互生情愫?

就在青书胡思乱想之际,苏子衿淡淡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只听她笑道:“陶皇后所作的,不过是我的助力罢了。既然这是上天的旨意,何不妨顺应一次天意?”

百花仙子与司禄星君么?

倒是有些意思啊!

然而,苏子衿这话一落地,青书便不由道:“主子,可那七皇子……”

“婚期定在何时?”这时候,苏子衿微凉的声音打断了青书的话,她语气依旧淡淡,却含着不容置疑的尊贵。

青书心下一惊,深知苏子衿的语气显然表明了她的不悦,于是便立即恭敬回到道:“回主子的话,定在了十二月初七。”

因为那不能超过十八岁的预言,于是在民众的压迫下,婚期很快便定了下来,几乎有些仓促,就定在下个月的初七。

“还有十七日。”苏子衿微微扬唇,陶皇后这唯恐生变的样子,倒是显得有些急切。

只是,无论是十七日、二十七日还是五十七日,只要赶在次年的三月初九前,一切都是无妨。

敛下眸子,苏子衿偏头看向窗外,她素手拢了拢身上的大氅,深觉冬季来临。

……

……

与此同时,司言神色冷清的坐在马车内。

“爷,是先回王府还是……去宫里?”马车外,落风小心翼翼问道。

司言冷冷看了眼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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