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可人的浅田樱子小姐,不翻脸则以,一翻脸,孙翻译首先就遭了秧。
她其实g本就不需要翻译,这个翻译,不过是用来掩人耳目,接近陶村的人——现在利用完了,浅田樱子首先就想起了他那天晚上被吓得尿裤子的丑态,还有这几日看自己时,躲躲闪闪的目光。
或者说,浅田樱子更在意的,是她被林洛然威压得抬不起头现状。
当初,大家也是一同去的密境,那时的林洛然,已经是让人不能小瞧,修为是华夏年轻修士中最高的,虽然让人嫉妒,也不至于发狂……因为那时候的林洛然,让人仰望,却不至于生惧。
不过短短几年,她却已经摆脱了华夏小辈第一人的称号——不是因为她修为下降了,而是以自身实力,迈入了更高的阶层!
日本女子地位一向很低,浅田樱子出生于大家族的庶支,她的母亲是名满东京的艺妓,r体凡胎,居然敢暗中怀上浅田家的血脉,被家主知道,送往了华夏山东……若非她几岁时被检查出可以修行,母女俩被放逐之后,g本不会被接回日本本家。即便是这样,她在本家也没少受欺负……
浅田樱子从回忆中醒来,自怨自艾,永远不会得到别人的同情,只有变得更强,比如像华夏的林洛然,也是从寒门中起来的,现在同样成了华夏修行界举足轻重的女修。
比如,她如果能得到青丘遗宝,回到日本,回到浅田家,又有谁敢再看轻她?!
浅田樱子从洪二太爷一笑,整个人百媚横生,很有她母亲昔年当艺妓的三分风采。
洪二太爷那只**再也拿不稳,掉在了地上。他七老八十了,当然不可能为美色所惑,而是浅田樱子的笑容,在这大夏天,实在吓人的紧。
“洪老先生,我们不妨坐下,您慢慢给樱子讲讲,关于这罐子的故事?”
浅田樱子一笑,扶住了明显站立不稳的洪二太爷。
那炙热的骄阳,也无法照暖洪二太爷渐渐下沉的心。
这些日本人,会不会对陶村的人……洪二太爷简直无法细想下去。
浅田樱子手中抱着那彩绘的陶罐,强行扶着洪二太爷往后堂屋走去,那栩栩如生的狐狸背影,在明暗交替的瞬间,有青光闪过。
这是极其独特的一种颜料,画出来的狐狸看上去毫无异常,其实在特殊光线下,会呈现青色。
浅田樱子可是此时才发现,看着青狐背影,她越发肯定了这个陶村,就是古时从青丘迁出来的人。
如果要寻找遗失在时光中的青丘之国,这世界上,恐怕也只有这些不知多少代的青丘旧民,才知道入口了吧?
……
洪斌左右无事,又开始听墙角的工作了。
经过几天的时间,他本来已经觉得这日本来的樱子小姐和气温柔,时常拿糖给村里的小伙伴们吃,应该没有山坡上的三个人说的那样坏吧?
他心生愧疚,拿了林洛然一百块钱,已经准备洗手不干了,今天就当最后一天“上工”了,洪斌默默想着,抠开泥墙上一片瓦砾,就看见了隔壁的二太爷家。
听到什么山东乡音,十一岁的洪斌有些小聪明,却不太明白这些文绉绉的词儿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惊讶的是樱子小姐怎么说华夏话了?
将眼睛贴在洞里,洪斌屏住呼吸,看着洪二太爷家的院子。
三个日本男人一脸严肃立在门口,好像在防备谁进来一般。洪二太爷拔干净毛的**掉在了地上,真是好可惜啊,洪斌咽了咽口水,却看见樱子小姐拿手拍了孙翻译一下,他就倒下了。
洪斌原本还以为这姓孙的什么翻译,果然是个绣花枕头,过了一会儿,樱子小姐扶着二太爷往后屋走去,那孙翻译还没爬起来,洪斌已经感觉不对劲了,他移了一下眼睛,看见倒在地上的孙翻译,嘴巴边上留下浓稠的黑y……
这些日本人果然是坏人,怎么办?
洪斌满头大汗,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要去山坡上报信,那天林洛然以一节儿竹枝将“竹叶青”钉在树上的画面,在他脑中闪现。或许山坡上的三个人,那个林家姐姐,才能救二太爷。
洪斌跌跌撞撞往村口跑,发现槐树下站着其中一个日本男人。
完了,有埋伏!
“小孩儿,你往哪里,去?”生硬的华夏话从他口里说出来,洪斌满手都是汗,“去割草……!”
日本男人神情严肃:“回去,不然,死。”
空着手去割什么草?这个华夏小孩儿是不是发现不对劲了,想逃跑?山本一雄虽然不担心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能力,但是一想到这是华夏的土地,他无端心里有些发虚。
洪斌只得无奈回去。
山本一雄眯了眼睛,看来,樱子小姐定是得手了。
他没注意到,自己头顶枝桠处,一只老鹰大小的金雕,悄无声音飞上了天空,往几里外的山坡处飞去。
………………
“他们是想觊觎青丘啊……”林洛然神色复杂盯了小狐一眼,它抱着罐子愣愣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金虽然灵智只如几岁孩童,但是在俗世呆的久了,哪怕不是与林洛然的神识感应,它也能明白一些简单词汇的意思。比如“青丘”,它和小青狐曾被那个人类抓住,他也是整天在小青狐面前提“青丘”之类的,它也就记住了这个词,因为每次一提起来,这个处处不饶人的小狐,就要装傻充愣,对着那人又咬又扯。
同为兽类,小金和小青狐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