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公子的屋里,我找了几名太师的妾室过去服侍。一早,司徒王允便来了,求见毁公子,太师尚未起身,只是隔着屏风胶谈了几句,直至此刻,太师依旧在毁公子屋内。”

他想都没想,“找人把这事告诉李儒。”

“是。”高顺离开。

大门关掩,我撑起身,睡意了无,“王允又来了啊。”董卓会怎么想?王允做事未免太过急切,打草惊蛇就好看了。

“他去找过你?”他提起被褥裹住我的双肩。

“嗯,我想是貂禅授的意。”舔了舔下唇,垂眸沉吟,“董卓在我屋里显然是在等我,李儒过去,可以把我的离开给解释清楚。问题是王允现在冒出来了,董卓必会起戒心,只是不知道这个戒心是针对在我身上还是在貂禅身上。”

“就看貂禅的魅力有多大了。”他淡淡道。

抬眼看他,忽然发问:“为什么高顺总是称我为毁公子?”我明明是个女的啊,他不会以为他主子喜欢男人吧?

他面上显出一抹自大来,“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所以?”不懂。

“他避嫌。”

差点从他身上滑下去,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缘由?避嫌?抓抓下巴,实在是搞不懂男人的想法,只能放弃去理解一头熊的思维方式。“不过高顺的脑子的确也很好使。”出乎我意料之外呀。

他勾出抹骄傲的浅笑。

瞪他,高顺受称赞,干他什么事?这男人……算了,不计较这个。“董卓既然有了貂禅,为什么要爬上我的床?”

“因为不甘心吧。”他显然很厌恶这个话题,回答的口吻很恶劣。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如果貂禅的魅力如此巨大,他应该眼里再也看不上其他女人才对。”

“你不是其他女人。”他严肃的盯着我。

“这是赞美还是贬低?”很严肃的盯回去。

他花了一点时间来斟酌用词,“你和李儒在董卓眼里应该是一样的,都是他的左右手,而你的姓别是女人,所以他肯定把你看得比一般女人要重要,但也不把你当女人看待,这就是之前他从未碰过你的原因。”

听着真刺耳,不把我当女人看待?当个人的使用程度比重大与个人的姓别时,注重点便倾向于使用度,而非姓别?这跟雇佣廉价女工童工很有共同点啊……

“那为什么他突然改主意了?貂禅挑拨了什么?”貂禅不会蠢到把董卓挑拨到我床上才对。

“可能,也可能是昨天下午在凤仪亭,我们过于亲密而引来他的愤怒。”

听他这么说起来,董卓会爬上我的床,有九成出自我的原因。如果我昨天乖乖的躲在他身后不被发现,那么我现在估计还会好好的趴在自己的床上。

不是很甘愿接受他提供的理由,撇嘴,“也许。”有些不爽的皱起眉头,“不睡了。”

他不赞同的摇摇头,还是起了身着衣,先取了个乌黑的药盒过来,端起我的脖子,动作轻柔的抹上了药,才让我穿衣。

穿的依旧是他的衣物,庞大得有点过分,低头看着自己滑稽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舞弄着长长宽宽的袖子,在屋内跑来跑去,“看,像不像舞伎?”

他边梳理头发,边噙着浅笑望我。

跳到他身边,仰头看他的一举一动,心里涌着浓浓的满足,“真想每天起床的时候都可以看着你这样,好幸福。”

他摸摸我的脸,黑眸里闪着温柔的光芒,没说话。

笑着去看一边衣柜里的装饰物,想帮他佩带上,结果看到的只有一个很眼熟的紫底金花的绮罗香囊。心里又甜蜜又抱怨,这男人也不会好好的装扮一下他自己么?取过香囊,挂到他腰上,“真想收刮全国最豪华的首饰来装饰你。”仰起脸,我笑,“一定威风又神勇得不得了。”

他神情怪异的凝视着我好一会儿,“睿之,有没有人说过你的想法很……男姓化?”

“有吗?”我瞠大眼,有点惊讶他的评价,“你不喜欢我的想法?”

他沉静的品味了一下,才摇头,“很奇特,可如果是你,我不会讨厌。”

爱屋及乌哦,将拳头举在嘴边,我笑得贼贼的,“嗯嗯,如果是你,我也不会讨厌。”

他挑起剑眉,“我本来就是男人。”

“我又没说你不是。”笑眯眯,虽然觉得这样的对话很傻,还是好开心。将脑袋抵住他的胸膛,呵呵笑起来,“好快乐,跟你在一起,真快乐。”

一起用了午膳,他叫我乖乖休息,便离开了。

留下我很无聊的趴在软榻上翻看着堆在一边的书简。

不过两个时辰,宁静被打破,一道童声怯生生的自门口传来,“你是谁?为什么在我爹爹的屋子里?”

很缓慢的闭了闭眼,我没听错吧?偏过脑袋,看见敞开的门边站着个大约12、3岁的小女孩,粉色的衣装,童髻童裙,肤色略黑,长相普通中透露着一股未被发掘的英气。

“这是谁的屋子?”我浅笑的撑住下巴,握住书简的手在捏紧。

“我爹爹的屋子,除了高顺叔叔,他不准人进入的,就连娘都不行。”扶着门板的小女孩口齿清晰,就是带了点怯懦和畏惧。

刹那间很难描述自己的心情,想想跟我成亲的男人不但早就有老婆了,还有个这么大只的小孩……想象一个12、3岁的孩子叫我小娘,真……毛骨悚然。

回想起我曾经见过吕布的正妻一面,却根本不知道他还有个女儿,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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