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郑宝才二话不说又坐了下来:“哥哥我这出去也是想办法淘换银子去,兄弟你这里既然又生财的路子,那就先听听你的吧!”
“好。”
岳西便把要办车马店的事大概与他说了一遍,末了看着他问道:“郑兄的意思是?”
“事儿是好事儿,也是条正经的路子,可……”郑宝才臊眉耷眼的‘揉’了把脸:“可这也得投进不少银子吧?”
车马店,顾名思义有车又有马,郑宝才在脑子里粗粗一算,没个五百两银子这事儿就办不成,而他自己的全部家当凑在一起也就是三百两左右,他又不是光棍一条,哪敢把家底儿都投进去?
“银子的事情不用郑兄‘操’心。”岳西不紧不慢的开了口,做生意的钱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让别人‘插’一杠子的。“我想让郑兄做的是别的事情。”
这就好比现代社会做生意一样,独资和股份制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
她要对这桩生意有着绝对的话语权,因此并不打算让外人投银子进来。
“不出钱?难道是让哥哥我出力?”郑宝才瞪着大眼珠子瞅着岳西。
“正是。”岳西盯着他点了头。
从慈县到帝都,这一段路程不停歇的走也要一天的时间。车马店开张,车上拉着一车的客人,就要保证人家的安危。
现在沿途的行人来往大多商的马车,这虽然多‘’了银子,但商队都是有护卫随行的,也正好可以保了搭车人的平安。
岳西想开车马店,还想要做长久的买卖,跟车的护卫是必不可少的,否则单是车马在路上,难免不遭了沿途那些人的眼红,尤其是在路边上开店的那些心术不正的痞子,岳西此举更是断了他们的财路,因此不防都不行!
而对付这帮痞子,郑宝才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好事!好事!”
郑宝才听岳西把心里的想法和盘托出,连着点了几下头:“哥哥现在手底下这些营生实在是上不得台面,若是接了兄弟你这趟活儿,那我也算做的是正经生意了。”
“那是。”岳西接着说道:“讨饭行乞虽然是无本的买卖,可终究不是正经营生,郑兄带着一众兄弟讨生活,总是要往稳妥的地方带。”
“好!”郑宝才低头沉‘吟’了片刻之后当即拍板:“哥哥这就回去挑人手去,再说出了城到慈县这段路也得让他们去熟悉熟悉,把沿途的地势‘摸’清了才成!”
“不急在这一半天的。”这回岳西没有再拦着他,一同起了身并且笑模笑样地说道:“上次我来的时候,郑兄不是说过有个发财的路子?要不咱们这就过去看看?”
“啊?”郑宝才一愣,随即一拍脑‘门’儿:“你还记着呢?可兄弟你这身子骨成吗?”
“那要看去做什么事!”岳西面带微笑地接了口。
两人一起出了厨房,郑宝才站在院子里看了看天‘色’还是有些为难的说道:“要不,哥哥我先回趟家吧。去那个地方没银子是进不去的。”
“走吧。”岳西‘摸’出怀里的钥匙甩给他:“郑兄从院‘门’出去,在外面把‘门’锁上,我去后院套车。”
片刻之后,两个人在巷子里汇合,郑宝才上了车,二人一路嘀嘀咕咕地赶着驴车离去。
岳西才走了片刻,两个穿着皂衣的衙差就登了‘门’。见了‘门’上挂的铜锁又围着楚家的宅子转了一圈在确定院子里确实没人之后才不声不响的离开了。
半个时辰之后,岳西和郑宝才已经从帝都的西城到东城,驴车在一处高‘门’大户前停了下来。
“瞅瞅这房子,啧啧!”站在壁垒森严的院落面前,郑宝才已是不自觉地弯腰驼背起来,似乎是被房子的气势给压弯了腰:“能在这地界住的非富即贵,哥哥我也没来过几次。”
“没来过几次?”岳西跳下驴车,望着望着路边停着的几辆气派的马车不禁想到:我家宝气不会被那些大个子欺负吧……
“嘿嘿!”郑宝才难得的不好意思的一笑:“其实……这是哥哥第二次来。”
岳西点点头,提步就往紧闭的两扇黑漆大‘门’走去,不出意外的,立在大‘门’外的两个身高体壮的大汉同时伸了手拦住了他,并且连话都不说,直接对着岳西挥了挥手。
“兄弟,咱们得从后面进,前面进的都是要拿银子的。”郑宝才追了过来,拉住岳西小声说道。
“哦?”岳西淡淡的应了。伸手入怀,拿出一沓子叠的整齐的纸来,状似随意的拿出一张,用两根手指捻着在那两个壮汉的面晃了晃,也没说话。
两个壮汉一起伸着脖子看了看,马上二话不说地敲了敲大‘门’,并高声喊道:“贵客到!”
黑漆大‘门’应声而开,一名生的俊俏的‘女’子身着当下帝都贵‘妇’们最时兴的月华缎子八福裙上身穿着葱心绿的小袄,外面罩了一件白‘色’的薄纱衣,迈着碎步眉眼带笑的迎了出来,只是这‘女’子的眼神只在岳西和郑宝才的身上瞟了一眼便走了过去:“贵客是哪位?好叫奴家瞧瞧啊……”
“眼瞎啊!”‘门’口立着的壮汉一把拉住还要往外走的‘女’子低声说道:“那位穿黑衣的公子可是一出手就是五千两的银票!”
“哎呦!瞅瞅我这眼神儿……”那‘女’子伸手在说话壮汉的胯上‘摸’了一把,又对着另一个汉子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