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以为,您很了解他?”
崔王妃谨慎的看了一眼他,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乔妧道:“我的意思是,他与你根本不同心!”
崔王妃的瞳孔骤然一缩,手下意识的捏紧成拳:“你别在这挑拨,妻子可以有很多个,但他的母亲,永远只有我这一个!”
乔妧听到这,终于冷笑出声!
她含着清冷笑意的眸子落在崔王妃的身上,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崔王妃觉得脚底生寒,她斥责道:“放肆!你那是什么眼神?”
乔妧说:“崔王妃,你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她目光落到崔王妃的脸上,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以为,沈青川不知道,你根本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吗?”
她如愿看到,崔王妃的脸色骤变。
连侍奉在一旁的孙嬷嬷也失态的打翻了茶水!
费宝儿眼睛瞪大,不敢置信!
系统则是直接跳出来,问:“这么劲爆的内幕,我怎么丝毫都没有察觉!”
崔王妃的失态不过数秒。
她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说道:“你胡说什么,我怀胎十月生下的他,阖府都知,青川从小都养在我身边,我含辛茹苦教养他……”
她说的越多,乔妧越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所以她冷笑着说:“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为何他说你身体不好,要我少去你面前立规矩?你以为他是在体贴你?其实他只是不拿你当亲妈,不想让我去孝顺你而已!”
崔王妃的手微微发抖。
“还有,你如此处心积虑的从小就将崔幼绫送到他身边,他为什么没有娶她为妻,而宁愿娶我这样一个身份复杂的女人呢?”
崔王妃的表情几乎要破碎。
“你应该给他送信,请他庇护崔家了吧?都已经这么多天了,你可收到他的回信?你等不到他的回信的,因为他,根本不想帮你!”
崔王妃终于被这一根稻草压断了!
她咬牙切齿的说:“无论如何,我都是他名义上的母亲!”
乔妧放下手中的流苏:“所以我说你根本不了解他,他会被这些名分绊住脚吗?他心里现在肯定在感激我,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崔王妃喃喃道:“你胡说,你胡说,他不可能知道的,不可能,当年知道的人,我都已经全部处理了,没有人会知道的!”
乔妧抬起眼睑,有意无意的扫了崔王妃身后的孙嬷嬷一眼,才说:“若是他不告诉我这种秘辛,我又是从何处得知的呢?”
孙嬷嬷被乔妧那一眼扫的大惊失色。
见崔王妃的目光也跟着转到自己身上,赶紧埋头说:“王妃,我跟随王妃三十五年,绝对不会做对不起王妃的事情啊!”
崔王妃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
反而问乔妧:“王夫人的事情,就是你一手设计的吧?是我大意了,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会有这么老辣的心思!”
“如果我稍稍软弱一点,恐怕早就被您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崔王妃咬紧唇,问:“那你现在,想要什么?”
乔妧眯起眼睛,慢慢说道:“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要母亲你好好活着,好好看着崔家被王家碾压,最后一败涂地,母亲可要保重身体,这样壮观的景象,想想都很不错呢!”
她说道后来,咯咯笑起来。
恶毒至极的样子!
饶是孙嬷嬷见多了后院宅内,此时也不由脊背发凉。
乔妧起身,出了院子。
身后,传来崔王妃凄厉的尖叫!
她这一生,斗败过无数的后院女人,还是第一次遭到这样的重挫!
可惜,她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回到落乔院,费宝儿问:“公主,真的是世子告诉你,他不是亲生的这个消息吗?”
乔妧摇头:“当然不是,他怎么回如此信任我!”
“那你是如何知道的?”
“猜的!”
费宝儿如何也不肯信,缠着乔妧问了一通,也问不出其他结果,才作罢了!
关于崔夫人的下场,他们已经不需要关心了!
因为她们出门没多久,梧桐院又请了府医,据说情况十分凶险。
已经撕破了脸,乔妧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第二天用过午饭后,乔妧换上男装,带着费宝儿何新白狐还有高进与李魁一起出了门。
小红死了,楚南漓也已经去了清风庵,高进和李魁的身份再也没有顾忌。
两人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在乔妧身边了!
李魁赶着马车往卫延的米庄而去。
素日里门庭若市的米庄,今日里却人烟稀少,好几个伙计都坐在堂内打着瞌睡!
乔妧没有提前预约,今日来的不巧,卫延正巧约了人。
卫管事热情的招待了她:“乔公子,好些日子没见了,来来来,今天少爷不在,您先随我去内堂喝一杯茶!”
乔妧随他进内堂。
内堂里的座椅全部是檀木打造而成,座椅上铺设着青色远山图样的锦垫,与地面上暗紫色波斯绒毯上的绯色牡丹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