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衬,华贵又雅致。
房内还有一排书柜,柜门上着锁,镂雕着无数的祥云瑞兽,柜门是镂空的,隐隐能看到里面放着一叠叠的册子。
卫管事见乔妧瞧那柜子,忙解释道:“我们少爷爱看书,不过这柜子里,大多装的是历年的账册。”
费宝儿看着一整面墙壁的柜子,啧啧道:“都是账册?这得看多久啊?”
卫管事道:“这都是去年和今年的,之前的已经移都另外的地方储存了!”
费宝儿道:“你们家的生意做的可真大!”
卫管事满面笑容的谦让了两声。
米粮乃是关乎生计的营生,卫家作为最大的大楚最大的米商,应该能排的上全国富豪榜的前十位吧!
很快就有奴仆上了茶!
乔妧喝了一口,是顶级的洞庭碧螺春。
她微微一笑,卫家能将生意遍天下,不是没有道理的。
乔妧之前也来过这里几次,奴仆上过几种不同的茶,只有洞庭碧螺春,乔妧每次都喝得差不多。
他们显然已经悄悄记住了她的爱好!
余管事又跟乔妧聊了几句,就听到卫延人未到,声先至:“听说乔弟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门被推开。卫延走了进来。
他今日穿了一身青衣,锦帽貂裘,身形挺拔如竹,整个人风姿俊朗!
自上次一别,两人已有段日子不曾见面。
乔妧还以为他见到自己会有点别扭,毕竟,自己那天的行为算是在他面前出柜了,没想到他面色如常,和从前并无两样!
乔妧也站起:“是我来之前,没有提前告知!”
两人坐下来寒暄,卫延从头到尾都没有提的事情。
真是一只狐狸!
卫延问:“今日乔弟找我,可是有事!”
乔妧正色道:“的确有事,我是要跟你分享一个赚银子的大计!”
卫延凝神:“哦?”
乔妧问:“我听说现在金邺城中,不少米商都在联手打压你们卫家啊!”
卫延神色忧虑,没有否认:“的确,他们一直想找出到底是谁在给我供应如此优质的大米,却又一直查不到来头。加上同等价位,我们卫家的大米又比他们的要好一些,弄得他们生意惨淡,所以才想出了联合起来压价的法子!”
“这其实是个两败俱伤的法子,他们的底子没有卫家厚,如果一味压价,岂不是更是受损?”
卫延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一开始并未在意,可连续半月都是如此,导致我们没有资金回笼,这样下去,我也不一定支撑得住!这些倒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城防营和禁卫军本来都是从我这边采购粮食,可今年我准备了,他们却都说不要了!”
乔妧问:“难道没有签下契约?”
卫延:“这都是早就打通好的关系,年年都是如此,官府是不会签下契约的,我是照常准备的。这样大批的米如果屯在库房太久,恐怕要霉变!”
乔妧略一思索,这样看来,倒像是有人在故意针对卫家了!
这样的谋略虽然不至于伤到卫家根基,但却还是会令他们元气大伤!
“那卫兄可想到了解决之策?”
卫延摇头:“我之前与户部的崔主事颇有交情,但刚刚我去求见,他却避而不见,这是第三次了!”
乔妧问:“崔主事?清河崔家?”
卫延点头:“正是,乔弟可是相熟?”
乔妧笑:“岂是相熟啊,卫兄,崔家要倒了,你现在赶紧把线都收回来,免得被牵连,我给你指一条明路,保证你能度过此劫,说不定还能更上一层楼!”
卫延有些怀疑:“崔家可是大家族,如今虽是大不如前,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应该不是如此好动摇的吧?”
乔妧正要说什么,听得外面传来了喧哗之声。
两人本来想要忽视,可喧哗之声越来越大。
卫延不得不站起来:“我先出去看看,乔弟稍等!”
这一去,就是一盏茶的功夫。
外间的喧闹之声不但未减弱,反而越来越大。
女子凄厉的指责与哭声隔着厚厚的门板,依旧很刺耳。
费宝儿脖子伸得很长,恨不得生一双透视眼。
乔妧觉得好笑,站起来道:“走,我们也去看看好了!”
走到外间的店内大堂,发现本来门可罗雀的大厅里挤着不少人,而被众人围在中央的,是一个年约十八的女子和卫延。
卫延的束发的玉簪已经歪了,鬓边散落了不少头发,脸颊上有几道指甲的抓痕,腰间的束带也松了一半,模样十分狼狈,哪里还是之前翩翩公子哥的架势。
那女子还兀自要冲上去扭打,被米庄的人一左一右架住,她便索性跪在地上开始撒泼:“你们这个黑心的米庄,我看着卫氏家大业大,以为在这里买米吃更放心,想不到一斗米吃下去,我起了一身的红斑,这样下去,我还怎么嫁的出去啊!”
众人往她脸上看去,见她不算白皙的皮肤上,的确有不少红色红色的疙瘩。
她一边哀嚎着,一边撸起袖子,胳膊上,也布满了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