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可作证。”
萧英上前扯住他:“壁哥儿,这不是小事,不能胡来。”
“我没胡来。咱们从小一起玩,这世上我最信的就是你。”秦壁拨开他的手,眸中满是坚定。“即便不结拜,咱们不也是兄弟?今日咱们就补个仪式,全了这份情。”
萧英怔怔觑着他,心底暖融融的。
待香案布置好,酒水端上桌,两人一同跪到地上,对着香炉中三柱清香起誓。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我秦壁和萧英,在此结为异性兄弟,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违此誓,便让我死后化为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
秦壁说完誓言,扭头笑吟吟看向萧英。跟他嬉笑的语气相较,萧英的誓言念出来沉重许多,他语速很慢,每个字落在众人耳边,仿若实质。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我萧英和秦壁,在此结为异性兄弟,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违此誓,便让我天打五雷轰,尸骨无存。”
两人滴血入酒,一碗分作两碗,痛饮而尽。而后相视一笑。
秦壁站起身:“走,咱们去见父皇。”
萧英点头,大步走到殿外,远远冲着靖王拱拳:“萧英自知身犯重罪,这会预备到皇上面前接受圣裁,就不劳动王爷了。”
说完,两人转身而去。
靖王和东华门侍卫长随后跟上,一行人呼啦啦赶到紫宸殿。
平帝正在听两位阁老议事,见此阵仗,忍不住皱起眉。“出什么事了?”
没等萧英开口,靖王先发制人:“父皇,萧国公世子携带利器进后宫,触犯宫规,儿臣带着人去荣华宫捉拿,他们就闹到您这来了。”
两位阁老脸瞬间黑了。这可是要命的罪。
秦壁气鼓鼓道:“父皇,英哥儿今日带着角头箭,是为了教儿臣射箭。若有罪,也是儿臣之罪。况且,他和儿臣已歃血结义,他进荣华宫带兵器是儿臣特许的。”
平帝拍案而起:“歃血结义?什么时候的事。”
秦壁不知皇上为何变了脸,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道:“就前两日,儿臣和英哥儿自幼玩到大,情同手足,如今又饮酒磕头,这兄弟二字也不差什么了。”
“父皇,请您严惩萧国公世子。若饶过他,日后武将岂不是都能带兵器上朝?只有杀一儆百,才能永葆宫廷安稳。”
靖王一个劲儿喋喋不休,却不知平帝早已神游天外。
前朝末年,太.祖秦安和萧家先祖萧是,两人恰为结义兄弟,后来齐心协力,共同打下大景江山。
今日,壁哥儿又和萧是的后人萧英结拜,看来真是天意。
萧纬刚出生时被转世的太.祖断言为“危月燕”,今日,萧英又成为太子义兄,难怪国运石上说“秦萧初联姻,国盛”。
一切都说得通了。
平帝强忍激动,温声对靖王道:“老五,你一心惦记宫廷安危,这是好事。不过,萧国公世子只是一时不查,若真要斩首,未免太苛刻。”
“父皇,宫规怎可因为一人破例……”靖王还要强争。
“不处罚难以服众,处罚又太苛责。”平帝故作为难顿了顿,漫声道:“这件事也算特例。依朕看,以御花园为界,将荣华宫一分为二,壁哥儿住的地改成东宫。老七的肃王府不是都选不出合适的地段,这东宫只怕更难选,就这样吧。往后萧国公世子兼任东宫守卫之责,进出可携带兵器。至于东宫长史,就让周太傅二子当吧。”
此言一出,惊愕满室。
周太傅拱手长揖:“臣代犬子谢过皇上。”
“父皇英明。”秦壁适时拍起马屁。
萧英亦是惊喜交加。“谢皇上恩典,日后英定当竭力保护殿下,在所不辞。”
靖王气得当场咬碎嘴里的肉。
这一次,不仅没让萧家伤到皮毛,还让秦壁得了大便宜。原本皇子十五岁才可开府建制,结果,秦壁十一岁便配了僚属护卫。
风波就此平息。
到下晌,萧纬从哥哥口中听说宫里这番变故,惊出一头鹅毛汗。这件事真是太险了。只怕那东华门侍卫是有意放行,故意让哥哥背着角头箭进去,然后靖王再来个螳螂捕蝉。
“幸好有壁哥儿,听五福说完便拉着我结拜,半点没疑虑。”萧英感慨不已。
萧纬听得暗自唏嘘。前世哥哥的确死得尸骨无存,莫非那时他们就结义了?
没有周韵音,这一世,哥哥和秦壁还会反目成仇吗?
“哥哥,若有一日,你和太子闹翻成仇,你……”
“不可能。壁哥儿赤子丹心,我也不是卑鄙无耻之徒,怎么会成仇。”萧英压根儿不信。
萧纬没再多说。
这一世,很多事不同了,但愿,哥哥能和他一直亲如手足。
***
几个月来,三了的禅院被翻了三五回,没有任何可做印信之物。三十万两无根银仍无下落。
徐尚书苦闷不已。他这苦闷有两重,一是没完成皇上交付;二来,他的确有私心,想让女婿找到这笔银子。
他去了万通钱庄两回,万大爷始终托病不见。
第三次,万大爷总算肯拨冗。并告诉他,那枚印信是一块鸡蛋大小的扁石,两面有字,不过盖戳的位置不在正面,而在扁石下方。
说出印信为何物之后,万大爷便再不肯多说半分。
徐尚书出了万通钱庄,急奔大清寺找英王。英王听到消息,